听到九千岁的话,户部尚书夫妇对视了一眼。
果然,没被发现……
不枉他们大着胆子动手!
这盘棋,已经赢了一半了……
许夫人用袖子掩面,哭道:“唉,这门婚事,怎么说都是皇上赐下的……
小女可怜,小小年纪,便没了未婚夫婿……”
户部尚书也抹着泪,接了他夫人的话:“李护卫长如今惨死,许家没什么可做的,只能替他安抚父母家人。
从今日起,小女韵之愿为李敞守孝一年!
小女还小,正值花季,一年守丧期满后,还往皇上垂怜,取消这门婚事,哪怕送她去佛庵……也行。”
守孝一年?
还想取消婚事??
这古代,未婚夫妻,为对方守孝,也是有的。
但是,户部尚书竟主动提出让许韵之为李敞守孝一年,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不过,许韵之刚及笄,守孝一年,也才十六……
嘴上说送去佛庵,不过是想卖惨罢了。
以退为进,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九千岁似笑非笑,看向户部尚书:“户部尚书不愧掌管大齐财政的能手!
虽然刚痛失贤婿,但,头脑清晰有条理,连后续事宜都想好处理办法了。”
户部尚书闻言,喉头一哽。
皇帝哑声道:“婚事,是朕亲自赐下的,虽然如今人死了,但,哪有说取消就取消的?
依朕看,这几个禁军的死因,必须严查!
为何他们都会被疯狗咬了?又为何,会食用了疯羊肉?禁军的伙食,是一般人能够动手脚的?
这件事,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
户部尚书闻言,眸光转了转,忽然跪地,凄声道:“皇上,臣身为户部尚书,掌管财政大权,得罪的人不少,眼红臣的人也不少。
皇上刚为许家赐下婚事,臣的未来女婿便死了……
依臣看,对方兴许只是想给臣一个警告。
这件事,若再查下去,只怕会对朝堂稳固有所影响!
臣不能因为自己,影响了朝堂安稳……”
听到这话,元杳在九千岁怀里,饶有兴趣地笑了。
可笑!
刚才,听九千岁问话,就试图让皇帝取消婚事。
见婚事取消不成,就开始拿朝堂安稳说事,不让继续查禁军死因了。
这位尚书大人,翻脸可真是比翻书还快呢!
这时,九千岁开口道:“如许大人所说,这李敞,是受你牵连,才惨死的了?”
许尚书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是许家愧对李敞……”
“既然愧对,那选个补偿的法子,不就成了?”九千岁冷冷地勾了眸子。
补偿的法子?
许尚书抬头,问:“敢问千岁,下官该如何补偿?”
九千岁眉梢扬了一下,阴测测道:“本座算了一下,明日,是个嫁娶的好日子。
户部尚书大人明日将许韵之小姐抬进李家,举办成亲典礼,就是最好的补偿。”
他加重了“许韵之”和“成亲”几个字。
“什么?”许尚书大了眼睛。
连许夫人,都停住了抹泪,隐忍着愤怒,带着哭腔,尖酸道:“千岁这是何意?
李敞人都死了,难不成,还要我女儿给他殉葬不成?”
九千岁眯眼,戾气渐显:“本座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妇人置喙?”
许夫人顿时萎靡了几分。
许尚书扶了他夫人,脸色也有几分难看:“千岁,下官为官数载,一直兢兢业业,也不曾和您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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