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帝哑声道:“朕也去!”
户部尚书惨白着脸,忙抹了把汗:“臣……臣去!”
九千岁这才收回目光。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禁军出事的地方去。
路过云潺的马车时,九千岁扫了眼谢宁:“你,下来,随本座过去瞧瞧。”
谢宁闻言,露出一抹灿然笑意:“阿宁领命!”
云潺看了眼九千岁怀里的元杳,蹙眉。
九千岁回眸,淡淡吩咐:“云小皇子身子不好,就好好待在马车。来人,保护好小皇子。”
顿时,四个禁军过来守住马车。
云潺眉头蹙得更深,掩唇咳了两声:“多谢千岁……”
元杳想起他之前生气的事,冲他道:“云潺,起风了,你好好在马车待着休息,等我回来,就给你送螃蟹呀!”
云潺:“……”
他抿唇:“我不喜欢吃螃蟹。”
尤其,那螃蟹还是她和别人一起抓的。
元杳闻言,惊讶又遗憾:“螃蟹那么好吃,你为什么不喜欢吃呀?”
云潺咳嗽了几声:“我休息了。”
语罢,他就放下了帘子。
元杳撇嘴:“那你好好休息噢!”
一群人穿过官道,进了一片小树林。
小树林里,歪七扭八躺了几具尸体。
边上,一群禁军拿着刀,警惕地盯着四周,生怕再发生刚才的状况。
一见九千岁,顿时,全都松了口气。
为首的一个禁军单膝跪地,行了个礼,抹泪道:“求皇上和千岁,查明他们的死因!”
皇帝扫了那边一眼,垂着眸子,遮去眼底的阴翳,哑声问:“死者都叫什么名字,在军中可有担任要职?好好安葬,再抚慰家人。”
那开口禁军道:“回皇上,死去的人,有一个是铁骑护卫长,余下的,都是普通禁军。”
铁骑护卫长?
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
皇帝把目光投向九千岁。
九千岁勾着唇,眸子却出奇的冷。
这时,边上,“噗通”地响了一声。
元杳惊讶地看去,就见,户部尚书跌在地上,半跪的姿势,惊讶又痛苦地高呼:“铁骑护卫长,李敞?我的好贤婿啊……”
听到“李敞”二字,皇帝顿时就想起来了。
昨日,他刚把户部尚书的女儿赐婚给这李敞……
刚赐婚,人就死了?
皇帝沉着脸,对禁军道:“去,把李敞尸身搬过来。”
“是!”
两个禁军抹泪,抱起一具穿着盔甲的尸体。
元杳好奇地睁大双眼。
尸体,浑身是血,脸上身上全是伤,但是,依稀还是能看出那张脸。
是她昨日看到的李敞无疑。
九千岁这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
元杳看向谢宁。
谢宁也正好在看她。
见她回头,谢宁灿然一笑。
是谢宁出手了。
那就是……易容术!
只见,户部尚书老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皇上……做主啊!
昨日刚被赐婚的人,今日怎么就死了……”
皇帝皱眉,看向九千岁:“阿渊,你怎么看?”
九千岁抱着元杳,冷淡道:“让人验验,不就清楚了?”
“可是……”皇帝道:“太医方才说,是疯狗病。”
“太医说是疯狗病,就一定是疯狗病?”九千岁冷下脸:“谁家的疯狗病,一次性死了七八个人?”
皇帝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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