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蛇狂舞,震得窗棂隆隆作响。陈翰半夜醒来,习惯性的望向枕边。王羽瑶小猫一样拱了过来,和陈翰贴的更紧。
要是重来一遍,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们的关系也没真正缓和,那事将会是什么样子?他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窗外树影摇曳,暗红色的天幕越压越低。陈翰小心翼翼将王羽瑶挪到一旁,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摸出包烟来。
烟是他在柜台下面拿的,将军烟,那时候在王家做上门女婿的时候,他就爱抽这个,既便宜又够味。
一道闪电垂直落下,将整个房间照的凄白一片,转瞬间又重归黑暗。陈翰无意间一抬头,雨幕中几点红光闯进他的视野。他愣了一下,难道外面有什么东西?
就在他征楞出神的当儿,他突然闻到了一股薄荷的清香。就在他旁边,他循着味儿找了过去,那个阴魂不散的白衣少女轻轻吐出一口烟絮,算是和他打了声招呼。
阴魂不散!
陈翰无意识的将手中那包烟攥成一团。
;啧啧啧。白衣少女从沙发上起身,夹着那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施施然朝陈翰走来。陈翰抬起手,熊熊烈焰盘缠上他的手臂,神情中满是戒备的姿态。
沉雄的脚步声兀得从四面八方响起,镜头拉远了看,不难发现地面上存在无数独眼竖睛,浑身干瘪,形如丧尸的怪物正以急行军的姿态,朝着这个小卖部聚集。
这次,白衣少女竟是带来了一支大军!
陈翰感应到空气中躁动的煞气,如果将煞气比作龙卷风,那么他现在的位置,就处在风眼之中。最要命的是,那个白衣少女好巧不巧的站在他和王羽瑶中间,他想抱起王羽瑶夺路而逃,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让我绝望,对你来说,就是那么的重要的吗?你死死咬住我不放。
;多有趣啊?白衣少女拍拍手,整个小卖部分离崩析,他们暴露在大雨中。陈翰赶忙撑起一个罡气罩,免得大雨将王羽瑶淋湿。
罡气罩上散发出朦胧的光亮,借着这团光,陈翰看清了那铺天盖地以潮涌之势压来的恐怖怪物大军。
不可敌也。
陈翰脸色苍白了一分。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陪我玩个游戏。二,和我的大军玉石俱焚。白衣少女在沙发上翩然落座,翘起二郎腿,指间香烟一线烟升,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陈翰攥起拳头,面目凝重了起来。
自己有的选吗?根本没得选。
;说吧,什么游戏?你想怎么玩?陈翰豁出去了。
;就拿王羽瑶做赌注。白衣少女抬起手,掌心冒出一个黄金罗盘。;王家不是破产了吗?我们来做个假设,假设王羽瑶没有逃到昆明,而是老老实实待在她的家里。
陈翰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你我都知道,这时候,一定会有个更优秀的人出现和你竞争。我们就赌,赌她最后会不会还选择你。
;你是指财力胜于我?陈翰挑了挑眉,莫名松了口气。
;方方面面。白衣少女耸耸肩。
陈翰心又提了起来,王家破产,王羽瑶的父母肯定会逼着她改嫁,另攀高枝。然而以天医殿的财力,扶持一个小小的王家那叫一个毛毛雨。所以说,来自他父母的阻力可以视作为零。
这个赌约,怎么讲都是他占便宜,然而这个白衣少女的目的是要他绝望,她肯定会耍一些手段。陈翰的目光变得警惕了起来。
;还有什么条件吗?
;条件?白衣少女沉吟了一阵儿,;不如这样,就设定成,王家破产时,你还没有在王羽瑶面前暴露身份,她根本不知道你是个地主老财。
就算是这样,她的赢面还是蛮大。
陈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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