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站起来,直奔头等舱的那间厕所跑去。白发少女没有阻拦他,只是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在开门之前,陈翰就已经预料到她将王羽瑶转移了位置,可是真当他拽开门,看到车里空空如也时,他还是忍不住失落。
这时候一定要保持理智,陈翰抹了把脸,强装镇定转过身来。
;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陈翰死死盯着她的双眼:;说啊!
;绝望。
陈翰一愣,;什么意思?
;让你体验什么叫做绝望,让你崩溃,让你哭着喊着求我杀了你。白发少女两眼怨毒,嘴角得意的勾起。他们俩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陈翰都快抑制不住想要杀了她的冲动。
;我和你好像没那么大的仇,犯得着吗?
;我们当然没有那么大的仇,但是戏耍你,我觉得很有趣。白衣少女一步步走到陈翰面前,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心性不定者,恐怕第一眼就沉浸在她的注视中无法自拔,任她施为。
陈翰后背僵直了起来。
;我对你很好奇,你和他们不一样。白发少女边说边用手指勾画陈翰的五官,像毒蝎一般危险,陈翰闭上双眼。
表面上看,他是苦苦抵御白发少女的媚功,实际上,他已经释放出神识,以极快的时间,搜索整个机舱。很快,他就找到了王羽瑶所在的位置,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你在干什么?白发少女突然警惕了起来。她应该察觉到了什么,然而对陈翰来说,她迟了一步。
陈翰将自己的神识黏着在厕所门上,心念一动,整个人的身体轰然溃散,化成无数齑粉飘飘转转汇聚到厕所门前,瞬间重组。
隔着一个机舱,陈翰冷冷的看着那个白衣少女,猛地将手插进厕所门,生生将那厕所门拆了下来。
轰隆的声响回荡在这个狭窄空间里,王羽瑶抬起头,光明沛然涌了进来。
陈翰快步走上前去,将还在愣神的王羽瑶打横抱起。那个白衣少女随时都会追上来,陈翰干脆直接用火焰熔穿机舱壁,从数万米高空直接跳了下去。
风如刀割,未经训练,王羽瑶差点窒息,她死死抓着陈翰的衣领,拼命张大嘴,整个人贴在陈翰身上。陈翰见状赶紧撑开一个罡气罩,将她护了进去。
王羽瑶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那个跳机的鹦鹉根本无法在这么大的风压下飞翔,它和那个小猪一样会死。
王羽瑶说完便剧烈的咳嗽。
陈翰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个笑话。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闲心思说那种东西。
陈翰无奈的摇了摇头。
;抱紧,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陈翰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那架钢铁飞鸟,以他的目力,可清晰的看到飞机在飞行中打开了舱门,那个白衣少女稳如磐石般站在哪里,低着头,注视着他。
他莫名觉得一阵恶寒。
整个天海市所有的修行者都被卷入这场灾难中,他们有的在打坐,有的在购物,有的在网吧勾搭异性,总之,待到那面有形无质的光墙从他们身上掠过,他们,连同他们身边的人,都被拉入一个荒诞的世界。
整个天海市大雨连绵,他们陆陆续续的走上街头。现在天海市浑然换了个天:暗红色的天幕,大块大块浅铅色的乌云,天泉山屹立在猩红天幕下,山顶喷薄着浓浓的黑烟。
元气全所未有的浓郁,流动速度加倍,精纯,杂志少,当那些被卷入其中的修行者意识到这一点,无不露出狂喜的面容。
在这里修行一天,赶上外面十年。这种奇遇,打着灯笼都难找。这个地方不知道还能维持多长时间,他们抓紧时间盘膝而坐,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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