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突得四分五裂,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音爆,云芳弹射到了陈翰眼前。
她的手脚早在之前就被陈翰用银针牢牢钉死,因而她现在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撕咬!如兽一般撕咬,牙到肉,血到喉。
一股腥风扑面而至,陈翰缓缓抬起头来。那一瞬间,时间仿若静止。陈翰清晰的看到她参差交错密集细密的獠牙,以及在她嘴里蜿蜒爬行的黑甲蜈蚣。
;斗!纯正大气的道家真言在陈翰胸膛里如青铜大钟般嗡鸣,硕大无朋的道家法印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云芳。
如残雪见烈阳,棉絮落炉火。云芳痛苦的发出一声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尖啸,整个人被道家法印狠狠压在墙上。
陈翰长身而起,后背托着那尊怒目魔神,移步于云芳身前。
云芳早已被邪气浸体,现如今被道家法印压制,浑身呲呲冒出滚滚白烟。陈翰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那条由毒蛊门护法长老种下的蛊虫,似乎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样难对付。
不对!陈翰换了口气,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云芳身上。云芳在挣扎中,时不时用那好似刀子剜肉的眼神,瞪着他。犹如根系般的黑色毛细血管在她肌肤表面鼓胀起来,使其她原本秀气的面容变得异常狰狞。
陈翰唯恐迟则生变,并起双指,点在云芳的眉心之上。也就是在一瞬间,刚刚还在剧烈挣扎,试图反抗的云芳突然一动不动,两眼如木偶般呆滞无神。
按理说,蛊虫觉察到了危险,到了这一步,应该控制着宿主反抗的更为激烈才对。陈翰自然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将要一脚踏进陷阱的恐慌感危机感。
不会发生什么问题吧?此刻,陈翰又犹豫了。
韩孤拓孤身一人走进电梯,一边走,他一边挽起袖子。手臂上那条笔直的黑线兀得闯进他的视野,他的面容沉凝了下来。
还能再死两次,尽管他早已看淡生死,但真正面对死亡这个话题时,他还是有点落寞伤感。很快,他就要到下面去陪他的那些老朋友了。
韩孤拓笑了笑,拉下袖口,把那条看着就烦心的黑线牢牢盖住。
电梯门缓缓关闭,也许是电梯年久失修,电路老化,他头顶那盏灯老是忽明忽暗。韩孤拓仰起头,一簇金色的电火花,兀得从他头顶坠下。毫无征兆的,他猛地转过身去,以龙虎之威,一掌排出。
下一秒,他身前出现了一个生的风华绝代的女子。那女子后背紧紧贴在厢壁上,雍容媚艳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老蜈蚣,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目光,有些后怕的顺着韩孤拓的微颤的手臂往下移去,韩孤拓那一掌,距她线条柔美的小腹仅有一厘米之隔。她脸色又苍白了一分,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冲了冲干涩的喉咙。
韩孤拓甩甩手,站直了身子。刚才他眼中爆起的锋锐与杀气在他低头的时候,就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倦容。
;你不是响应门主号召,远征西欧去了吗?韩孤拓闷声说道。
;去了,破坏了一个机场后连夜又飞回来了。那女子懒得与韩孤拓计较,靠着厢壁,神放松了下来:;我怎么知道我去了西欧?
;不老龟说的,煞虎也去了。韩孤拓脸上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门主的决策是对的,在我们还揣着身为修行者的优越感,不屑去了解现代尖端科技的时候,天医殿已经走在了我们的前边。这也难怪那个陈翰如此胆大妄为。
;我听说了,你被他用一个叫轨道炮的玩意,轰掉了一条命。那女子说这话的语气隐隐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实话说,以轨道炮的杀伤力,还不足以破开我的防御。
电梯门缓缓朝两侧开启,一条昏暗的走廊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韩孤拓走出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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