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娘醒来后,莺儿在给她梳头时说及:“世子把长歌吵起来了,然后他将长歌关进房里,看起来了。”
春三娘冷哼一声。
莺儿又提及:“有一个苗女偷听到世子与长歌说话,被暗卫逮到了,被世子处置了。”
春三娘面色冷冷:“比他老子狠。”
待莺儿绾好了发髻,簪好了钗环,她又说:“一会儿咱们去长歌屋里,把她接出来。”
“那世子……”莺儿早晨看到苗女惨死,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连他老子都不怕,还怕他?好生将那苗女安葬了,给她家人一笔丧葬费,这开销算在世子账上。”春三娘淡淡的说,“且今日九郎去王府,该是去辞官了,他又不想留在我春华楼里,长歌的红叶客栈缺个掌柜的,就让九郎去长歌那里。”
“长歌可愿?”莺儿问。
“她怕是求之不得。”
二人收拾妥当,春三娘领着莺儿径直往长歌房里去。
一到长歌房前,两个暗卫冷漠的挡住了春三娘去路,春三娘笑了笑:“论武功,你们俩不是我对手。论说话份量,你说永乐王都不敢在我春华楼用强,你们不过是他儿子的属下。你们确定要拦我?”
俩暗卫对视一眼,不发一言,依旧挡在门前不退让。
“不愧是世子调教的属下,硬骨头。我教你们一个法子,你们留一个人跟住我与长歌,另一个快快回去通传。想来世子必不会责罚。”春三娘说道。
两人都觉春三娘所言甚有理,便依春三娘的办了。
一路上春三娘挽着长歌,长歌走着有些费力,她扭捏道:“你是怕我跑了吗,是替万俟牧言看住我吗?”
春三娘不屑:“我帮他作甚。再说了,在我面前,你插翅难飞,我是怕你被人伤了,近来这条道,有一个疯子,怕她伤着你。”
“疯子?什么疯子?”长歌好奇道。
春三娘持着团扇挡在脸前,凑近了与长歌说:“别急,一会儿就遇着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铺子里扔出来一个布袋样的脏东西到街边,伙计还冲那东西啐了一口。
只见尘土中有一团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东西在爬动,仔细看时,发觉是一个遍身血污、肮脏不堪的化子,长歌走近几步,凝目瞧去,但见这化子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伤口,每处伤口中都在流血,都有蛆虫爬动,都在发出恶臭。她简直已不像一个人,全身污秽恶臭,伤口中都是蛆虫,几十只苍蝇围着她嗡嗡乱飞。
长歌忙捂住口鼻,春三娘将长歌拉到一旁:“别弄脏了你。”
长歌指着那团东西道:“那是谁?”
春三娘冷笑:“还能有谁,揽月阁的妈妈,花雾。”
“花雾?她怎么成这样了?三娘做的?”长歌瞪圆了眼,惊愕道。
春三娘用团扇掩住了口鼻,嫌恶压低声音道:“我只是割了她舌头,剁了她手指,还都是医治好了才给她送回去的。”
“那她现在……”
“她回去揽月阁后,就被现在揽月阁的当家的打了一顿,给丢出来。但她仍不死心,每回去,每回都被打的死去活来。去几次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揽月阁当家的……揽月阁现在当家的是谁?”长歌问。
“听说这位妈妈可是好手段,夜沧澜被官府封了,这位妈妈花了大把银子将夜沧澜的姑娘们从监牢里赎了出来,尽数收进了揽月阁。这几日揽月阁的生意更甚从前了,姑娘们对她也是心服口服。”
“她叫什么?”
“苏红妆,你可曾认识?”
长歌摇摇头:“不知,不识。”
“三娘、长歌,还是先走,一会儿别被她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