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听着谢焱的话,叹了句到底是她自己幼稚无知了,内心却没有半点转好。
中间是长长的休息,虽然是正午,日光正浓烈,但是殿内却由于层层的叠门,以及那紧闭的雕花窗棂,整个殿内如同深夜一般,靠着那一盏盏垂挂在高高房梁上的走马灯来照亮殿内。
那一桌桌的宴台,摆了十余桌,一桌便是长长的能做下十人,安景携了令曦仪、孟子衿、谢焱、姬若琳、李之焕、荀清、谢之仪等人来了这等宴上,宴上个人推杯换盏,好不和谐。
安景则是一杯接替一杯的喝着,旁边的姬若琳在案下拉了拉安景的袖子,旁边的人在看着呢,何况那坐在高台之上的那位曲云霏一直朝着安景这边望来,虽说先前或许齐国女帝或许因着安景的救命之恩有着些许的好感,如今却也不一定会因着这件事情记得一辈子好感,在别的国家的宴席上,喝着闷酒,多少有损安洛国皇女的颜面,有损安洛国的国威。
可是安景像是喝醉了一般也是不管不顾,只是继续拿着手中的那锤纹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便是那齐国女帝喊到了安景的名字,安静也是置若罔闻,好似从来没有听到一般。
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宴席罢了,醉了就醉了,更重要的比试也被占了便宜,自己醉一醉失了德倒也不是一件大事了。这齐国人的用心看来也是不单纯啊,她当时就该到了这柱香快灭了才说话,怎的这么快的说话。这张嘴啊还真的是欠。
可是旁边的人看着安景的模样,心里知道安景确实有理由不开心,可是未免如今这番借酒消愁的姿态太过儿戏了,还是没有经历过事情的人啊。
令曦仪看着安景的模样,将安景从那殿中拖了出来,也不顾这是当今第一大国齐国的宴会,作为安洛国的皇女应该在那宴会中尽礼节,知礼仪。既然自己这殿下都已经毫无畏惧了,作为臣子又何惧丢了安洛国的名望。
安景甩开了令曦仪的手,手边还拿着那酒杯子,一边对着嘴中倒着酒,一边道:“怎的了,大喜的宴会上喝点酒也不许了。”
令曦仪一把夺过了安景手中的杯子,“对,不许。”
安景看着令曦仪的模样,用手指着她的脸道:“你是殿下还是我是殿下,你一个臣子竟然敢在此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令曦仪说道:“你。”
安景用手对着自己的心脏处,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我?我何时允你在此造次了!”
“清醒时的泥允我的,在你醉时来敲打你的。”令曦仪冷冰冰道。
“等你清醒过来,要怪罪再怪罪,如今还没有资格。”令曦仪说道。
安景冷哼了一句,紧接着就听见令曦仪开口说道:“你这才多大点事啊,就闹脾气哭鼻子了,所以我说你还是个孩子啊。”
“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啊。”安景这时倒是口齿伶俐了。
“这么大都该做小孩子的爹娘了,还小孩子,便你真是孩子,你可知道你已经很幸运了。你以为你成熟了,为国为民,可是你却做出了这么不坚忍,以往有事了不过是因为顺着你的心意走,而且结果也颇为顺利,才看不出你的幼稚来。到了如今一事,遇到了挫折,倒是看出了你我行我素,不顾大局的小孩子脾气了。”令曦仪嘲讽道,而嘲讽的语气中又带着些许的温柔。
紧接着,令曦仪又低声自言自语道:“有人的世界里,又怎么可能有简单二字。你如今还有力气生气,有的人是哪怕死了也没有办法”,
“怎么了。”安景呼地抬头看着令曦仪。
“没什么,小孩子,别在难受了。”令曦仪揉了揉安景的头,“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风,头还不疼吗?”
安景冷静道。安景自己也想了想,确实好像也是如此,自己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是为了安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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