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阿福送了早膳进来,江意帮谢玧摆在了膳桌上。
顾祯也出现在门外,有些不知该不该进来的样子。
江意看见他了,便问:“怎么了?”
顾祯答道:“是你哥,昨晚我传话回去后,他没能等到你回去,今早非得要我拿出可信的证物给他,证明你是安全的才行。否则他便入宫请见。”
这确实是她哥的性格。要是不让他放心,指不定他急成什么样子。
江意便回头对谢玧道:“皇上请稍等,我先去给我哥写封信,让顾祯帮我带去给他。”
江意去到偏殿,宫人备上笔墨,她连忙才草草写了封书信。又取下自己贴身佩戴的娘留给她的玉坠,交给顾祯一并带出去。
等江词见到她的亲笔手书,又见了信物,应是可以放心了。
江意道:“阿祯,谢谢你了。”
顾祯接了东西,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他转身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停下,回头看向江意,又压着声音道:“有一事,兴许我不该多嘴,但我想皇上的心结约摸在此。”
江意愣了愣,问:“什么事?”
顾祯神色有些隐忍,后来还是道:“当初叛王谢晋半夜入冶兵营一事,皇上早已经知道了。”
江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与谢晋有何关系?”
顾祯便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因为那件事后江意弄死了一批谢晋的人,谢玧察觉出了端倪,便顺藤摸瓜,得知那天晚上苏锦年去冶兵营宣旨以后,谢晋也混进了冶兵营。
谢晋混进去干什么的可想而知,不就是因为那晚江意在里面。
而且据谢玧事后查探到的信息,当天晚上镇守冶兵营的士兵们有相当一部分都遭了道昏睡不醒了。如此局面,说明谢晋极有可能是得手了。
顾祯一直避免在她面前提及此事,就是怕再次伤害到她,可眼下他觉得有必要让江意知道谢玧心里真正放不下的是什么,才能解决问题。
江意听后还愣愣的,道:“当初你干嘛不直接来问我?”
顾祯低低道:“我和皇上都是男子,要怎么问出口?真要是开了这个口,可能我们说的每一句话对你而言都是伤害。后来谢晋被皇上所囚,不仅废了他,还让他自己吃自己肉,生生将他折磨两月方才掉气。”
江意听来不可置信,温润如玉的谢玧岂会做出这样的事?那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却是……因为她么?
江意道:“你要是早开口,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顾祯眼神熠熠,道:“真的只是误会?”
江意道:“根本没有的事,不是误会是什么。还不快帮我传信去,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这一直也是压在顾祯心头的事,眼下听她一言不由大松了一口气,挠挠头,赶紧利落地转身出去了。
随后江意又回到了谢玧殿上。
见桌上早膳丝毫未动,江意问:“皇上怎么不吃?”
谢玧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干净纯粹,道:“在等你。”
江意没客气,过来同他一起用早膳。只有这样,谢玧才稍稍有点胃口吃东西。
饭食间,他忽道:“阿意,一会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江意道:“皇上不休息一会儿吗?”
谢玧摇了摇头。
今年的初雪,来得异常早。
天空中浓云兜了几日,落下来时,便是稀稀疏疏的雪花。
殿外打扫的宫人依稀在道:“呀,早早就下雪了呢。”
谢玧闻言,向窗外看去,只看见匆匆飘过的几抹清影。
膳后,听闻谢玧要出,阿福心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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