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丁被刺当天,光线不好,覃飞只够看个大概的,眼前的人,除了那颗光头外,其余的特征覃飞无法确认。
他紧跟了几步,发现那个人进了路边的银行。
那人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覃飞,见覃飞紧紧盯着自己,眼里露出了警惕,随后立刻转化成了警告。
他凶神恶煞地瞪了覃飞一眼,随后扬长而去,这也让覃飞看明白了,这人不认识自己,便也不是那天出现在温子鸣储藏室门口的四个人里面的。
你要是说这个人和那四个人之间完全没有联系,不是没有可能性,但也太过巧合了。
这些想法,在覃飞大脑中纠结,却并不影响覃飞脚下生风,奔着那颗秃头就跟了上去。
秃头原本是去了离银行最近的公交站点,可能是因为他发现了覃飞,一抬手就打了一辆出租车。
覃飞不想失了这次机会,他也叫了车,紧随其后。
前面的车开的不快,路线选的崎岖,覃飞才在心里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今天事发突然,自己这是打草惊蛇了。
再这么追下去没有意义,还容易让对方给算计喽。
这么想着,覃飞让司机在前面的岔路口,和前面那辆车拐入了不同的方向,再行进了一段距离才下了车。
覃飞下车的地方,是在渝城北区的商业区。
出租车从他面前驶过去,覃飞发现与自己所站位置隔了一条街的地方,有个叫花子。
引起覃飞注意的,是叫花子面前摆的那个要饭的碗。
这只碗虽然已经被污浊没了模样,可覃飞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个古董。
覃飞下意识地瞄了那叫花子一眼,脏兮兮的头发盖到嘴巴的位置上了,完全看不见脸。
那头发上还扎了两个用红头绳绑的小辫子,估计是有人故意戏弄他的。
若是以前,覃飞一定第一时间就奔着古董去了。
可此刻,覃飞心里想着郑丁的事。
他大脑中灵光一闪,决定先给陆千山打个电话。
左右那叫花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走了。
这么想着,覃飞就掏出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小覃先生。”
覃飞忙道:“六爷,给您打电话是想跟您求证一下,您可知道渝城有什么组织是全部光头,头上纹了红绿绣文的?”
“你可看清楚了绣文?”陆千山问道。
这个时候,马路上过来了一辆洒水车,覃飞为了防止水溅到身上,就往后退了退。
那洒水车开的慢,还带着音乐,过了半天才过去。
覃飞怕陆千山听不清楚,等那洒水车完全过去了,才回道:“没看清楚,一次是在晚上,一次时间太过仓促。”
覃飞说着话,抬头扫了一眼对面。
一个男人正提了一袋子大概五六个包子跟对面那个叫花子说话。
男人将包子提的老高,覃飞只能看见叫花子的嘴巴,乐得合不上。
覃飞听不见那男人说话,只能看见那个男人指了指叫花子面前的碗。
叫花子立刻将准备接包子的手放下了。
覃飞只能看见他的嘴张张合合,那个提了包子的男人转身就走了。
覃飞目睹了这一幕,陆千山却不知道,他只继续道:“据我所知,江湖上有一个派别是光头绣文的。”
“但不是渝城的。”
“如果在渝城露面,那定是接了什么任务。”
“这组织叫中山堂,是个地下杀手组织,纪律严谨,手段狠辣独到,反侦察能力强。传说中,中山堂的人,头上绣的是狼,不过是半边脸是红的,半边脸是绿的。”
陆千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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