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警官没说话,站起来往外走。
这虽然正和覃飞的心意,可他还是禁不住在心里骂了句:你大爷的,于东!
坐警车回老宅,除了炫酷点之外是没毛病,也省了覃飞打报告的麻烦。
他现在可是还在公安局挂着号呢,不能出渝城。
警察办事,雷厉风行,不出半小时,覃飞就上了回老家的警车。
“拉警报吗?”郑丁应该是出警的机会很少,上了警车还有点兴奋。
他问完,得了覃飞一记白眼。
陈飞看傻子样地看了看他,也没说话。
郑丁这才意识到,坐警车回家,对覃飞来说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他连忙收起脸上兴奋的笑意,转过头去看外面飞速而过的风(大)景(墙)。
一路无话,覃飞倒是好好地睡了一觉。
覃飞是被郑丁推醒的,睁开眼睛,就被郑丁塞到手里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郑丁趴到覃飞的耳朵边上,“飞哥,我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你心可真大。”
然后迅速拉开车门跳下去了。
这话,覃飞可不是第一次听了。
覃飞也是真饿了,撕开面包袋子,几下子就把整个面包塞嘴里了,再喝了两口水顺了顺,才打开自己这侧的车门下了车。
他站到老宅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家门口前已经停了一辆警车。
村子里来了两辆警车,老宅不可避免地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覃飞心里苦笑了一声,摸了把鼻子,好在父母没看见这场景。
他穿过人群,走到前面去,看见有个大背头正在那里唾沫横飞,比比划划。
正是于东。
于东此刻抬手指着的,是老宅右侧墙体一个大窟窿,“就是这,就是这,覃飞当天跟我说,他就把东西藏进了老宅右墙侧里。”
覃飞站在于东的后面,撑开手捋了捋嘴角,骂人的话在心里聚集起来,不知道哪句先出口比较好。
于东一回头,正好看见覃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也是不敢和正义力量作斗争,兄弟你别见怪。”
说罢,他接过陈飞手里的一个碗状物件,往那个坑里比了比,“你看,正好,就是这了。”
还恬不知耻地迎着陈飞的脸,“小同志,你看看,我在地下拍卖会现场,也没拍什么东西。”
“这会又帮助你们破获了这么大个案子,是不是算立功了?”
并没有鄙视谁的意思。
可久居蔽塞环境里的村民,文明意识确实薄弱的。
立马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当场议论起来。
“老覃家的儿子这是犯事了?”
“可不就是,要不能有这么多警察来吗。”
“是私藏了国家一级保护文物,这罪可是不小。”
“覃若海和刘玉玲一辈子老实巴交的,怎么生出这么个败家玩意来。”
“我就说,以前那覃若海家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富的流油了呢。”
“听覃三贵说啊,现在人家在医院住的是单间,还开始六亲不认了呢。”
“这是给咱们村子抹黑呀。”
“败类!让村长把他们户口扔出去,不许回村!”
“……”
这议论声一句不漏地进了覃飞的耳朵,当然也被于东听了个正着。
他往覃飞面前走了几步,“我这回是真心悔过了,以后啊,这损人利己的事,咱是真不能干了。”
覃飞很想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可眼下还真不是好时机。
覃飞不理会于东,只打开透视眼向那只西周青铜角杯的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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