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三贵昨天带陈梅花来仁安医院之前,给她做了无数遍的心里建设。
现在买老宅的钱在人家覃飞的手里,让她无论如何要克制,先把钱要出来再说。
可他们昨天在医院等了半天再加整整一宿,陈梅花的那点心性早就被磨没了,只想着如何撒泼耍赖。
说着话,她小跑着就奔着覃飞而来。
覃飞看着刘玉玲脸上的那道挠痕,原本就心中不快,此刻见陈梅花冲过来,他随手抓了身边的一只瓷碗。
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嘭”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覃飞是带了气的,那小碗摔在地上,就碎成了渣。
一小块瓷岔儿飞溅而起,就入了陈梅花的眼眉上方。
瞬间的全力而至,再小的东西,威力也绝不仅仅是那一小块物体那样简单。
一绺殷红的血,“唰”的就从陈梅花的眉骨上流了下来,盖住了眼帘。
陈梅花自己看不见伤势如何,只会杀猪般地嚎叫,“杀人啦!杀人啦!”
韩小雅被喊的脑仁疼,气鼓鼓白了陈梅花一眼,“保安马上就上来,再喊把你抓起来,扔出医院。”
韩小雅刚才让人去叫保安,陈梅花是听见了的。
此刻见覃飞回来,并没有惯着她的打算,而且所有人好似都有了主心骨似的,她还真就不敢再闹了。
只疼的只哼哼。
用手去抹了一把,满手的血。
她干脆躺在地上打滚,声贝倒是降下来不少,“没见过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讹了我的钱不说,还把我儿子害了,还打人。”
“还有没有天理了。”
覃三贵脸色铁青,横眉竖目地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权衡了半晌,终于愤愤道,“快让人给处理处理。”
覃若海看着满地的血,也不知道陈梅花到底是伤得怎么样。
他知道覃飞倔,也知道这次不怪自己儿子。
但总不能看着人满脸满身的血,在地上滚来滚去,覃若海只好直接看着韩小雅说道,“好孩子,你快带人来给看看。”
“别弄出什么大事。咱可是正经人家。”
更重要的是,覃若海看着门口的人指指点点,他心里就发慌。
他这辈子老实本分,从不干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韩小雅是护士,哪有这点小伤都处理不了的可能,“叔叔放心,我就能处理。”
她从口袋里掏出来碘酒和棉签,却是先走到刘玉玲的身边,边给刘玉玲处理伤口边说道,“叔叔,地上的不碍事,就和玻璃在手指头上划了个口差不多。”
“倒是阿姨脸上这道痕迹,是人的指甲挠上去,如果不尽快处理,不用好的祛疤霜,以后怕是会留疤的。”
陈梅花是不信自己满脸血的伤势,都没有个挠伤重的。
可现在她还真就是无计可施,只能在地上躺着装死。
待韩小雅终于把刘玉玲的伤势处理好了,还给做了个包扎,才过来给她处理。
韩小雅用镊子夹着棉球吸满了碘伏,用力往陈梅花的伤口上怼。
就算伤口再小,也禁不住那种沙着疼的劲头。
陈梅花疼的“嗷嗷”叫唤,“你轻点,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举报你。”
这不是废话吗?
陈梅花挠刘玉玲那把,可是刘玉玲替韩小雅挡的。
韩小雅虽然是医务人员,可也不过是个小女人,能把自己的委屈完全抛到脑后去么?
看热闹的人,总是不分前因后果,愿意自己想入非非,此刻又开始沸腾起来了。
“也不知道这覃飞跟医院是什么关系,害了人,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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