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堂故作镇定,嘴角泛起一缕自以为淡定从容的笑意。
只是,在局外人眼里,多多少少有点惨淡的迹象。
曾几何时。
顾少堂作为沈雕寺的得意女婿,跟随后者出现各种重要场合,他的曝光度,远远超过同龄人。
每每现身,均是穿金戴银,靓丽光鲜。
多少人,视其为奋斗的偶像?又有多少人,每逢提及他顾少堂三个字的时候,不是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指?
年轻有为,年轻可为!
但凡顾少堂不出差错,完成与沈雕寺女儿的婚姻,他在帝京,算是彻底扎稳了脚跟。
只不过,这么年轻自信,并且有点自负的年轻男人,此刻,些许狼狈,些许无奈,更多的是惴惴不安。
顾少炎意识到,自己这位亲哥哥状态有点不好!
贵为家族的顶梁柱,顾少堂可不能崩,一旦后者栽了个跟头,好不容易抬头,大有一统苏市,成为当之无愧霸王家族的顾氏一脉,也会就此沦落。
顾少炎小时候穷怕了,现在好不容易因为哥哥的缘故,富贵起来,怎么可能再次去过,那种贫贱到,朝不保夕的日子?
绝无可能!
拥有相同念头的,还有顾少堂的母亲。
这位大半辈子,姑且算得上勤勤恳恳,安安分分的妇人,虽然没有太深的文化水平,但至少明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下意识摸了摸腕上的精贵手肘,神色一片阴霾。
再抬头……
下面是清一色的本土权贵,他们,全部看在顾少堂的面子上,前来拜贺!
不客气的说,这场宴席结束,对这批权贵呼来喝去的人,既有顾少堂,也有她这位顾少堂母亲的份!
还没来得及作威作福,享受一些人上人的日子。
怎甘心,就此放弃?
“少堂,你现如今好歹是沈雕寺的女婿,即便心有顾忌,也,也不至于……”顾母偷偷瞥了眼沈卓,正在酝酿下一步台词。
终归是妇人一介。
虽然对沈卓的大名,如雷贯耳,过往时候,也没少听过,知道这么个人,是现如今权势最滔天的显赫存在之一。
但……
了解还是过于片面。
又或者说,她这类人儿,压根就不清楚,沈卓这号存在,究竟恐怖在什么地方!
“少堂。”顾母越发着急,于是又催促了声顾少堂。
顾少堂纹丝不动,默默得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哼,跟他废话什么?我就不信,他敢动我顾家?”顾少炎也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再次跳出来表态。
“谁人不知陆地蛟龙?动他的女婿,你当他是吃干饭的?”顾少炎反问。
“再者,我哥哥现在什么地位?那个活该短命的家伙,叫什么来着,对,那袁枭什么低三下四的人儿?”
“有什么资格跟我哥哥,较劲什么一命抵一命?他配吗?”
“说句实在话,能够为我哥哥的远大前途,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句话,瞬间点燃火气。
袁湘瞪大眼睛,呵斥道,“你是在侮辱我哥哥!”
“侮辱?”
顾少炎挑眉,大言不惭道,“老子从来没见过,你那窝囊废哥哥,谈什么侮辱?我犯得着侮辱他?”
“呵呵,我哥哥一封请柬,你们家三,就跟狗一样屁颠屁颠跑来,不说低声下气,那谦卑的态度,恨不得给我哥哥当牛做马。”
“现在怎么着?有靠山了,开始当起墙头草,跟我哥哥叫板起来?”
做狗就该有做狗的觉悟,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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