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这封信,有两个目的,首先,是确定李都统是否还活着?不想你们冒险前去查探;其次,我想知道仆散忠义想要如何处置李都统。现在这两个目的都达到了,怎么能算是多此一举呢?”吴璘笑道。
“原来父帅是这个意思,这第一个目的我明白,也确实达到了。可是这第二点,父帅如何知道,仆散忠义将要如何处置李都统呢?我实在是想不通!”吴挺疑惑地问道。
“仆散忠义既然不同意交换战俘,就说明李都统现在还活着。你和我说过,李都统昨夜刺杀仆散忠义未果,依照仆散忠义的脾气,又怎么会留他到现在?他知道李都统的价值,绝不会轻易杀他的,所以你大可放心。”吴璘分析道。
“即便如此,我们也要想办法救他啊,仆散忠义的心思我们也摸不准,杀不杀他,还不是他说了算?李都统留在金军那边越久,就越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救他才行啊!”
尽管吴挺听他父帅说,仆散忠义不会轻易杀李显忠,但他还是极为担心他的安危。
“李都统是一定要救的,不过你不可贸然行动,一定要计划周全。要不然,不仅救不了李都统,还会搭上许多人的性命的。”吴璘说道。
“父帅一向足智多谋,不知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吴挺急忙问道。
吴璘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每一个环节,都必须按照我说的做,不容有任何偏差!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将前功尽弃!”
“快说,是什么办法?”吴挺听说有办法救李显忠,立即眉开眼笑,心情极为激动。
“你带着龙骧军三千人,与李都统从京城带来的两千禁卫军,在日落之前,迅速赶到金军大营前向金军索战!”
“我军刚受过重创,虽然新招了许多新兵,但是还没来得及训练好,仓促之间,向金军索战,虽然李都统带来了两千禁卫军,但这些人也大多只是戍守京城,战场经验也不丰富,况且他们不属于龙骧军,也不便统领,只怕讨不到什么便宜呢!”
吴挺听说现在就去向金军宣战,急忙将当前局势分析了一遍。
“你先听我说完!”吴璘长叹一声,说道。
“父帅请讲!”
“你以为我卧病在床,就对目前军中的形势一无所知么?现在是什么情形,我比谁都清楚。”
“父帅既然清楚现在的形势不适合向金军宣战,那你何出此言呢?”听吴璘这么说,吴挺更加疑惑了!
“宣而不战!”吴璘一字一顿地说道。
“何谓宣而不战?”吴挺似乎有些明白吴璘的意思,但又不敢确定。
“你带着这五千人去金军营前,列阵宣战,仆散忠义定然会极为紧张,毕竟昨夜你们才大闹金军大营,炸毁了他们的铁火炮炮弹,他们没有炮兵支持,仓促之间迎战,自然会全力以赴。他们若是全力以赴,你们五千人断然不是数万金兵的对手,这个时候你不可恋战,要佯败诱敌出击!”
兵家常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吴璘虽然躺在病榻之上,但计划部署,就像是自己要亲自上战场一般,一个战略家从不打无把握之战,战前必须计划周详,部署缜密。
“诱敌出击?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带着数千人马去宣战,不战自退,不仅有损我军士气,还助长敌方的嚣张气焰,这怎么可以?”吴挺极为不解。
“你还想不想救李都统了?”
“想,自然想救!”吴挺坚定地将头重重一点,“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何要宣而不战,佯败诱敌?”
“宣而不战也好,佯败诱敌也罢,这些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要从金军大营之中将李都统营救出来!”吴璘道。
“可这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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