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下面便是险石滩,险石滩地势逼仄,是一大片天然的石林,怪石丛生,石缝之间孔窍路径贯连,如同一个迷宫一般。
不利于大部队驻扎,却是个伏击的绝佳地点。
西面陡峭的悬崖峭壁,李显忠虽然折损了十几人,但还是成功翻越,东面山坡较缓,他便带领这仅剩的十五人,从山坡上下去。
来到险石滩的石林前,李显忠站在一块大石头之上,手举樱枪,高声说道:“兄弟们,我们虽然只有十五人,但只要善于利用地形,布置陷阱,一样能够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
他话中的每一字铿锵有力,像钉子一般钉在众人心中,让他们确信不疑。
因为一路走来,他凭借一杆霸王枪,所向无敌,连连克捷,恁是一路追赶着完颜亮数千人的兵马,溃逃至此。
“如何布置陷阱,这场伏击战该如何打?还请李都统指示!”
“我们所带的弓箭有限,大家先将崖壁上带刺的藤蔓砍来,越多越好!”李显忠智珠在握,胸有成竹,已经想好了如何利用这片石林,伏击完颜亮数千军队的策略。
“然后呢?”副将张大器问道。
“适才从山坡下来的时候,见到旁边长有许多郁郁葱葱的翠竹,这可是好东西,你带两人砍一些来。”
“做什么用?”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不懂么?”李显忠怒喝一声,“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做,哪来这么多废话?”
张大器吆喝一声,“虎子、栓子,没听见都统的话么?还不跟我砍竹子去?”虎子、栓子是两兄弟,从参军时起,便跟着张大器,身手矫捷,是他的得力助手。
张大器虽不满虞允文大帅,让李显忠接替了他都统的位置,但李显忠作战英勇,身先士卒,舍生忘死,对待战友如亲兄弟一般,这么多天下来,张大器对他也颇为服膺。
与虎贲军的其他将士一样,任劳任怨,即便犯错受罚,也是从不抱怨。
“斥候兵何在?”李显忠对手底下还能差遣的几个人喊道。
“在!”一名手持长矛,个头很小,看样子不过十几岁的小兵,跑上前来,大声应道。
“怎么?只有你一个斥候兵了么?其他人呢?”李显忠问道。
“本来还有一个的,爬悬崖的时候,掉下去了!”说到后面,声音哽咽起来。
“现在不是哭鼻子的时候,只要能够杀掉金国狗皇帝完颜亮,将士们的牺牲就是值得的。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那小兵一抹鼻涕,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立即振作起来,眼神中透露着不屈与坚定的光芒。
李显忠身为这支队伍的都统,即便心中再怎么痛惜那些牺牲的将士,也必须表现出来应有的刚毅与坚强,这样才能带领出一支钢铁般的队伍。
“你叫什么名字?”李显忠问道。
“我叫六子。”小兵大声答道。
“很好,六子,你能够翻阅悬崖,足见你是个出色的斥候兵,你立即去查探一下,金兵距离我们有多远?多久才到险石滩?”
“是!”李显忠话音刚落,六子便一溜烟绕过石林,向西南方向奔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做斥候兵的,必须要有奔马般快捷的腿脚,与野狼般锐利的眼睛,无疑这两点,六子都十分合格。
很快,张大器等人便将砍好的藤蔓与竹子,带到李显忠面前。
“能否打赢这场仗,就看这些东西了。”李显忠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些东西,如何能够敌得过金人的钢刀与利箭?”虽然张大器声若蚊吟,但李显忠见他嘴皮翻动,便猜出了他说的什么话,这回倒没有责罚他。
“我想大家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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