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阮浩惊喜极了，随即腼腆笑了下，“我、我也觉得。”

    有时候在水里面看见自己，他也觉得自己帅气了不少，眼睛大了好多。

    “话说，你不想吃饱饭吗？”阮杳问。

    “……想。”

    “好好读。”

    “读书有用吗？读书能吃饱饭？”阮浩迷茫，“我准备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

    “……”阮杳无语，阮浩不是在鹏城长大的吗？怎么是这样的想法。

    阮浩摸了摸后脑勺：“可就算我想读，也没人给钱啊。”

    读书虽然要早起，要做作业，但比起打工，阮浩还是喜欢读书的，特别是现在，每天读书都能和阮杳一起，他很开心。可现在他妈走了，爸在外头上班也只能勉强支撑两个人的生活，他这种成绩光靠自己肯定没办法继续读书，要花大价钱才能买到一个读书的机会，阮浩觉得，他爸肯定不会愿意出这个钱。

    阮杳愣怔了一下，真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烦心事。

    另一边，阮振北和弟弟阮振南在路边一站一蹲。

    阮振南折了一根草叼进嘴里，语气沧桑：“哥，你说妈真是那样的人吗？为了别的男人，连我们都不要了。”

    阮振北双手插在裤兜里，十分肯定的骗着弟弟：“当然不是，同一件事从不同的人嘴里讲出来是不一样的说法。”

    “啊？是吗？”阮振南张大嘴，“哥你是说爸在撒谎？”

    阮振北抿了抿唇，他只能这样，不然阮振南一定会崩溃：“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对同一件事情看法角度不一样，说法也会不一样，振南，你很在乎真相吗？”

    “……”阮振南站起身，脚碾了碾石子，“我不知道。”

    他被这件事折磨了两天，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阮同方，他内心深处是不想相信的，可理智又告诉他，阮同方虽然不是个有出息的爸爸，但他是个不撒谎的人。

    “如果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就自己去找答案。”阮振北很怕弟弟因此丧失对学习的热情，那他之前所作的一切不是白费。

    反正不管是真是假，阮振北都不会让这些影响他的学习，想要在未来过的好，读书对于他而言是性价比最高的捷径了。

    “怎么找？去问妈吗？”

    “对，自己去问，自己去判断。”

    “那我听哥的。”阮振南很快妥协，反正哥不会害他，他们两是站在一条战壕里的。

    吃完饭，阮同方在家人的搀扶下回家了，勉强支撑着简单洗漱了一下，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转日已经是腊月二十七，阮德方一家人也回了金水镇。

    阮建民是比较看重阮德方的，一个他是长子，二个阮德方在这几个孩子里暂时来说是混得最好的。

    “妈，我给你和爸一人买了件新棉袄，快试一试，合不合身。”陶娟拿出两个袋子，把里面的衣服抖开给他们看。

    董湘宁本来想念叨几句陶娟身上的呢子大衣，在得知自己有新棉袄之后，立马转移了注意力，笑呵呵换上了新衣服。

    “这衣服太合身了，妈穿上年轻了好几岁，都看不出来你是做娭毑的人！”陶娟捡着好听的话说，把老太太哄得合不上嘴。

    阮建民也换上了，他摸了摸料子，外面是普通的棉布，里面是棉花，但挺厚实的，穿着暖和。

    “爸，给您带了一条烟。”阮德方递过来一条劳白沙，阮建民笑眯了眼，不客气的收下了。

    阮宁嚼着泡泡糖，嫌弃的打量周围的一切，陶娟看到她站在一旁不喊人，伸手拽了拽她，低声提示：“宁宁，还不叫人。”

    阮宁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喊了两声，董湘宁这才看了过来，眉头一下子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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