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的。

    杨柳灿深吸了口气，把爸爸出轨这件事情告诉妈妈，对于她而言，是极其需要勇气的事。

    回到家，杨柳灿看见妈妈围着围裙坐在大木盆前，里面是热水烫过的死鸡、死鸭，正等着拔毛，这会儿店里只有齐慧一个人，在她家买鸡鸭是包宰的，很多人都是提前来订货，让齐慧收拾干净了再来拿。

    齐慧一天到晚忙着生意和家里的事，没有什么功夫收拾自己，头发随意挽了下夹在脑后，有几缕调皮的搭落在脸颊边，会显得有点狼狈。

    杨柳灿站在原地看了妈妈很久，直到双脚僵冷麻木，才走了过去。

    “妈。”一张口，鼻子猛地冲来一股酸胀，泪水哗啦

    啦往下掉。

    齐慧赶紧脱了橡胶手套，用手擦了擦女儿的泪，“怎么了这是？不是说晚饭都不回来吃吗？这么早回来，是跟别人吵架了？”

    杨柳灿想扑进妈妈的怀里，紧紧抱着她，但齐慧不让，她身上围裙脏的很，又是血又是毛，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脏东西。

    “你先上去坐会儿，妈弄完这些就来跟你说话。”齐慧惦记着生意，又以为女儿的反常是因为跟朋友吵架了，所以决定先让女儿先冷静冷静，她做完手里的事再说。

    杨柳灿不肯，她拉着妈妈的手，鼓起所有的勇气，说了那件事。

    “妈，我、我、我看见爸爸……爸爸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现在不说，她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了。

    齐慧像是被人罩头打了记闷棍，整个脑子嗡嗡响，她下意识是否认：“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我也希望我是看错了。”

    齐慧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发懵的脑子清醒一点，她往后退了一步，扶住椅背，五官不住的在颤抖，好一会儿，齐慧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

    “灿灿，你，你先上去，妈待会来。”

    “妈……”杨柳灿瞧见了妈妈的异样，心疼极了。

    “妈没事。”齐慧在椅子上坐下，重新戴上手套，飞快处理起那些鸡鸭。

    不管杨志兵出不出轨，买了鸡鸭的顾客是无辜的，也都是一些老主顾，齐慧不想让老主顾们拿不到货，这是她赖以生存

    的根基。

    花了一个小时把鸡鸭处理好，齐慧脱下围裙和手套去二楼找女儿，这会儿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可以好好听一听丈夫出轨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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