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们钟家的风格!够粗俗,也够会恶心人!
李侍中听了这一通锣,当机立断:“这便不好管了,走!”才凑上来要劝和的人也准备走,却发现走不了了!
一阵马蹄声传来,继而一声宏亮的断喝:“这是做什么?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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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从车里下来了——来的是朱郡王。这位与钟祥是儿女亲家,公孙佳三舅母的亲爹。
公孙佳乖巧地叫了一声:“朱翁翁。”
朱郡王跳下马,缰绳往随从怀里一扔:“药王啊,这个天你出来干嘛呀?怎么不在家里歇着呀。”
他是真的担心,公孙佳裹着着大斗篷也显得极单薄,一身白,唯一的彩色是右腕上若隐若现的一串殷红的数珠,被这点夺目的颜色一衬,更显得她这个人虚无缥缈,仿佛随时会被风吹飞了不回来。
朱郡王询问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慈祥:“你这是干什么呢?”
他与钟家是姻亲,姻亲与别人发生了纠纷,谁不偏帮谁是狗!
朱郡王说话慈祥办事却不含糊:“这是两军阵前骂阵用的,你带过来做什么?亏得我路过,不然又要闯祸?”
公孙佳道:“您路过这里?不顺路?”
“我不能有应酬吗?你怎么回事?快收了!”
锣声确实太吵,公孙佳也有点受不了,做了个手势,场面立场安静了。公孙佳对钟郡王道:“您都听到了,容太常的儿媳妇当街咒我,还骂我娘。”
朱郡王毫不迟疑地:“纪家那个老四?”
“嗯。”
容太常知道自己不全占理了,见缝插针:“还请二位入府叙话。”
不断有容氏亲族赶来,他们的座驾不断被拦截。马嘶继续,又是两匹马被斩首,上前阻止的容府家丁也被黄喜带人一顿臭揍按住了。
容太常清清喉咙、正正衣冠:“县主只要发个帖子来,我自会有个交待。如今弄到这样,有辱斯文。”
“府上儿媳妇不是发帖子来骂的,我也不是斯文人。街上事、街上了,你站好了,看着,咱们把这桩街上的公案了结。”她不喊停,张禾等人就继续砍,杀得血流满地。只砍马,不砍人。
朱郡王看天看地,不肯看容太常求救的眼神。
李侍中想溜,老狐狸已经后悔了,他怀疑朱郡王是特意来保驾护航的。那事情就麻烦了,李侍中一点也不想沾,他想走。有人偏不让他走!
容太常的幼子平素娇纵了些,看公孙佳的第一眼,还有些怜香惜玉的想法。这份不忍之心没有能够撑到最后,父亲屡次好言相劝对方都不领情,他跳了起来。
“钟郡王就是这样的家教吗?”
公孙佳问容太常:“这是你的想法?你容家的媳妇儿羞辱我公孙家的主母,与旁人无关。我姓公孙,你姓容,我只找你算账。你儿媳妇为你家里生儿育女,你不会连这点代价也不肯为她负?”
容太常一噎。
张禾一身的血,提刀来抱拳复命:“主子,杀完了。”
公孙佳点点头,续道:“至于家母,我不管她在娘家有过什么事,进了公孙家的门,她这把牌我公孙家接了。她有什么事,我公孙家担着。牌打输了,我认赔,轮不到别人家的媳妇把手伸进我家房里,诅咒我短命,嘲讽我母亲在公孙家呆不住。”
原来说的是这个,原话一定更难听!朱郡王的脸色也很糟糕,他想起了一段往事,怒道:“这娘们的臭嘴真是贱!”
李侍中被迫旁听,几次想要打断,都被朱郡王一把攥住,疼得话也说不出来,跑也跑不掉,知道这回被朱郡王坑了。被近听完公孙佳的话:“就算家母要离开,也轮不到你家的儿媳妇关心,那位的舌头能扫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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