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啊，就绣不动了，老头子呢？”</p>

    李妈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轻声道。</p>

    “老爷跟着少爷和小姐啊，出去了好一会了，您刚才不是问过了嘛。”</p>

    顾奶奶眼神闪了闪道。</p>

    “忘性大了，所以说嘛，提前给吱吱绣着这婚服，万一以后我绣不了了，岂不是遗憾。”</p>

    李妈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轻笑道。</p>

    “小姐那件中式婚服，便是您亲手绣的，您绣的啊，就是别有一番韵味，手艺还是那么好。”</p>

    “花枝，你就别调笑我了。这么多年，还没给你绣一件衣服，我啊，也给你绣了一件旗袍。”</p>

    “老夫人，您给我绣什么呀，我一大把年级了，穿不着的，别累着了。”</p>

    顾奶奶偏眸柔和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p>

    “花枝，你啊，陪我这么多年，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适应吧？”</p>

    李妈顿了顿，连忙道。</p>

    “老夫人，您这话的什么话，呸呸呸，可不能这么说。”</p>

    顾奶奶收回视线，推了推老花镜，继续道。</p>

    “花枝啊，你陪了我多少年了？”</p>

    “五十三年了。我打十四岁就跟在您身旁了。”</p>

    李妈脸上带着笑容，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迟疑。</p>

    顾奶奶紧了紧手里的绣花针，嘴角带着笑容。</p>

    “花枝，私下里啊，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还是喊我小姐吧，我好多年，没听过你喊我小姐了。”</p>

    李妈闻言，苍老的眼眸里也染上了回忆。</p>

    “好，小姐。花枝喊您小姐。”</p>

    顾奶奶回眸对上她的视线，两人都想起了从前的日子。</p>

    眼底都湿润了。</p>

    顾奶奶接过李妈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眼泪，低声道。</p>

    “哎呦，这一把年纪了，还哭上了。”</p>

    “小姐，您在我眼里啊，永远那么美，那么年轻。”</p>

    顾奶奶轻轻的笑了。</p>

    “你啊，让你当初嫁人，你不嫁，非要陪着我，就是倔。”</p>

    “我才不离开小姐呢。小姐去哪花枝就去哪，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p>

    顾奶奶闻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若无其事道。</p>

    “是啊，你算是赖上我了，给我拿过那个粉色的细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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