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事发生一般。
甚至于在旨意下达,萧闵行往衙门去报过道的后半天,还纷纷登国公府的门来道贺。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奉旨经商”的恪国公府二公子,扬州百姓口中的小公爷,往后人前行走,正经要官称一句萧御史了。
许成瑜便就成了正经八百的官眷。
府上往来恭贺都是朝中同僚,自也有女眷随着一道来。
长宁长公主出面是不合适的,蒋氏是根本就不管。
现在好像索性把不满摆到明面上,连长宁长公主也不怕了。
只能许成瑜往来应付。
这个是工部侍郎家的,那一个是御史中丞家的,这一个娘家是什么侯,那一个娘家是什么伯,一下午至日薄西山,许成瑜撑着日渐笨重的身子,一张小脸煞白。
好在萧闵行眼看着要做朝中新贵,天子信任倚重之人,再加上这高门府邸,就算那些官眷一个个出身不俗,也无人敢给许成瑜甩脸子,说些软刀子剌人的话。
蒋氏不出面也有不出面的好处,至少她想通了一回,也没安排人上门来恶心人。
许成瑜侧身歪靠在榻上,绿珠跪坐在她身后给她揉着腰。
萧闵行从外头回来的时候身上有酒气,淡淡的,竟有些醉人。
许成瑜深吸一口,睁了眼,侧目去看他:“他们下午登门来贺,怎么还吃上酒了呢?”
“只吃了两杯,方才我自个儿去吃的。”他笑着,步子却停了下来没有再上前,“原想着吃了两杯不打紧,忘了你自有了身孕鼻子就格外灵,我先去沐浴换身衣裳。”
“也不必。”许成瑜诶的一声拦了人,“我闻着这淡淡酒香怪好闻的,你先坐着歇会儿。”
萧闵行自然顺着她的,听她说好闻,略想了想,索性迈步上前,往她身旁坐下。
绿珠见状收了手,他又摆手打发丫头去,兀自替下绿珠。
许成瑜也随他去:“总不能往后天天都这样?”
萧闵行一怔:“先头你在家时,何等雷厉风行?偌大一个许家,掌家持中馈都不在话下,眼下应付这几个人,便要罢工不干啦?”
他自然只是打趣,许成瑜却一推他的手:“我是因为谁?从前在家里,我是宗女,偌大一个许家,也有我父兄母亲给我撑着腰,我要打便打,要罚便罚,做错了也没人敢挑我的。
如今是替你在官眷之中行走往来,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丢的不都是你的面子?
你还来揶揄打趣我,什么人呀。”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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