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别担心,我没感冒。”叶轻如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她蹙了蹙眉头,小声咕哝,“我总觉得是霉运要来的征兆。”
康瑾手背贴在她额头试了温度,“倒是没有发烧。”
低头思量几许,吩咐阿花去拿外套,又对叶轻如道:“你的身体本来需要很长时间恢复,翌日却又去霍华德家,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
口吻带着责怪跟不满,她希望叶轻如好好休息。
把身体调养好,以免落下什么毛病。
如此的唠叨跟关心,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我不是同你说了么,霍华德那件事不是我出的力,全靠娘亲出手。”叶轻如柔声反驳。
康瑾神色犀利,一副你敢跟老娘顶嘴的样子。
叶轻如都做好认错安抚的准备,康瑾那双大眼睛忽然一亮,盯着叶轻如画布看,“你这是画的我跟水儿吗?我还以为你会画一幅风景画交作业。”
画布上,是一个轮椅上的漂亮女人。
怀中抱了一个穿着嫁衣的少女,少女红衣婆娑,似古老西域酒馆中的舞娘。
明明是两张写意画,两个女子的轮廓五官并不清晰。
可是一看便能明了那轮椅上的女子尊贵高傲,浑身上下是优雅矜贵的气息。
那红色嫁衣的少女似是女子的女儿,俏皮活泼,充满了朝气。
画中似有灵魂,意境也很美。
但是作为写生作业交上去,会被当成想象画,给很低的分数的。
“恩。”叶轻如垂下眸子,模样乖巧温柔。
康瑾修长的手指勾起她脖子上的红绳,把月牙玉里的水儿叫出来。
水儿冒出来第一时间,搂着叶轻如的脖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看到康瑾也在,又笑着去扑康瑾,“阿瑾也在。”
之前她和康瑾一块玩过,相处的很是融洽。
最后才注意叶轻如画的那副画,小脸上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这画的是我和阿瑾!哇~”
这时,黑衣长发的陈骁走过来。
他长得很是温柔,身上却难免有种阴鬼莫测的煞气。
水儿下意识的往康瑾轮椅后头躲了躲,“这个凶巴巴的小孩儿,怎么又来了?”
“应该是有事要汇报。”康瑾看向叶轻如。
理论上陈骁是陈六指得意门生,曾依附在郑筝门下。
陈家就是这样,陈六指那些弟子照理都是直接听命陈六指,但是又默许他们自己在陈家找寻依附。
最近不知怎么,陈骁倒是常为叶轻如办事。
陈骁刚要过来汇报,阿花先小跑着拿着外套来了。
阿花看到陈骁也在忙给叶轻如披上了外套,便退到了他们视线以外的地方。
陈骁看了眼战战兢兢害怕自己的水儿,见康瑾眼神冷然坚定。
陈骁便不避讳水儿,道:“御冰夷来广州了。”
“……”太太,你听我解释。
叶轻如整个脸色都绿了,果然是要倒霉啊,却没曾想是这么倒霉。
康瑾表情玩味,“确定吗?”
“确定,刚下的飞机,在惠爱路的一家酒店下榻。”陈骁眼眶下的位置抽了抽,柔眸中深敛的情绪有些无法压抑。
叶轻如低着头,一颗一颗把西服外套的扣子扣上。
凌乱的脑子逐渐恢复平和,身板笔直的坐在圆凳上,态度平常的对康瑾说,“一会儿阿爸可能会叫我过去,你别太为我担心。”
康瑾自行推着轮椅挪到她身边,手指落在她侧脸轮廓线上。
指尖摩挲几下,又含笑整了整她的领带,“也许只是路过,只要你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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