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这看着呢,没见他下来。”阿山急的朝列车上探头。
叶闻勋像是想到了什么,莫名的身体一机灵。
回头就往车上冲去,他先去到了澜儿的房间里。
列车上专门的清洁员在打扫房间,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搬空了。
阿山跟在叶闻勋后面,一头的雾水。
叶闻勋没有理会闯进来的阿山,扭头出了房间,径直往其他车厢去了。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掠过的一幕幕,全是黑暗的一片。
却是有声音的,是他和额娘被困在铁椅上。
阿姐跪在御冰夷身边,卑微的求御冰夷放过他和额娘。
御冰夷说过,另外两个椅子。
一个是给落儿的,一个是给澜儿的。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阿姐都这么听话了,他没必要再去动澜儿。
可是一想御冰夷喜怒无常,动辄得咎的性格。
叶闻勋悲哀的发现,很可能他阿姐做什么,都会被诟病。
澜儿是他的亲生儿子,御冰夷就算再生气再变态,先后顺序难道不应该是作为阿姐弟弟的他先么?
叶闻勋想起澜儿可爱的样子,过分的早熟和嫉恶如仇的性格。
心中莫名揪痛,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澜儿去死。
终于他找到了那个放红珊瑚的房间,房间维持了那天御冰夷和澜儿争斗过后的狼藉。
窗户破了个洞,满地的玻璃碴。
地上还有一滩鲜血,血液已经凝固了。
叶闻勋蹲了下来,摸了摸凝固的血液,表情沉凝。
“这血……”阿山进来都惊了。
那株红珊瑚非常好看,一看就是红珊瑚里的极品,大概要上百万的价格。
就这么扔在一节感觉要报废的车厢里,车厢里乱的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的打斗。
却没人进来清理,更没人把红珊瑚带走。
叶闻勋掩饰了一下惊愕的眼神,淡淡道:“不知道谁留下的,我想起来了,澜儿好像中途下车了,瞧我这记性。”
“中途下车?”
“恩,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办。”
“在哪个站下车的?”
“忘了留意,我一会儿问问我姐夫。”
阿山觉得叶闻勋回答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暮爷如果真的中途下车,早就该发电报来北平通知他才对,毕竟暮爷是个孩子,他办事没有自己在身边很难有成效。
不过怪的又何止是叶闻勋呢?
这一家子都怪的要命,哪有自己亲生父亲诅咒孩子死的。
叶轻如也是怪,听到孩子爸诅咒孩子死,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阿山莫名其妙的下了列车。
叶闻勋下车以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想叫个黄包车去曾经的贝勒府故居。
忽然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故居在哪,虽然小时候住在贝勒府里,可是那时候也太小了,过去那么多年。
时过境迁的,街景变化也是非常大的。
到哪里去找啊!
叶闻勋盯着拉人力车的车夫瞧了好久,才想起来。
家家附近好像有条街特别热闹,叫烟袋斜街。
上到衣食住行,下到丧葬嫁娶。
所有北平城里能找到的店铺,这条街上几乎都有。
记得小时候,街上还有一家气球店,专门卖那种彩色的洋气球,可厉害了。
家里边有点疼孩子的家长,都会给家里孩子买个玩。
“这位少爷,您……坐车吗?站这儿,都要一炷香的时间咯。”车夫对这个满身酒气,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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