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人都走差不多了,站点停靠差不多就十分钟。
稀稀拉拉的人流里,一个满身火红的女子提着一个大箱子,螃蟹一样横着才能走的了路。
绣了红芍药的金线旗袍,红色印度绸流苏披肩。
耳坠子都是俩大红灯笼挂着,头上还戴了朵新鲜的红海棠。
面容堪比桃花,乍一看人比花娇。
在她身后还带了个中年的老妈子,老妈子怀中了个刚出生的襁褓。
女人一看到叶轻如,便把大箱子丢了。
摆出一个风姿绰约的站姿,手里的香粉帕子擦额头的汗。
脸上那副表情就是老娘天下最美,还不快来扶老娘。
“芙蓉盏!你怎么也来仓城了。”叶轻如低头一看她的红箱子,有点好笑,又有点惊讶,“你不是还在坐月子吗?”
芙蓉盏瞟了一眼叶轻如身后好看的不像话的男人,尽量让自己不被色所迷,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那有什么办法,我无处可去,哪里顾得上做不做月子啊,夏曼要走,我就只能厚着脸皮跟来。”
一股浓浓的怨妇味。
“你怎么会没地方去,冯墨林可是发誓,要永远对你们母子好。”叶轻如上下打量着芙蓉盏,发现她确实不容易。
虽然有点矫揉造作,妆容也很精致,像是十足的贵妇。
一双眼神却是很凄凉,难掩一个女人陷入无家可归的困境的感受。
芙蓉盏这个女人果敢精致,活的敢爱敢恨,而且爱极了体面。
芙蓉盏轻哼一声,咕哝的道:“我才不要跟着圣人商人,我对他死心了,我要跟着你。”
“跟着我?”叶轻如一脸好笑。
芙蓉盏低下眉眼,倔强又固执的道:“你救了我和甄峭,就要负责,不可以不管我们母子。”
“好,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收留你。”叶轻如松开御冰夷的手,把手伸向芙蓉盏。
芙蓉盏腾不出手,只好把箱子暂时扔地上,握住了叶轻如的手,然后就不想送了,“这可是你说的,轻如,我一辈子跟着你,你这么有钱,多养一个戏子不过分。”
“行,我刚好爱听昆曲,尤其是你这把小嗓唱的。”叶轻如回忆起她的小嗓,心下仍旧觉得十分动听,听的心儿发酥,忍不住莞尔。
御冰夷眉眼一凛,深邃的狭眸已经冷酷的眯了下来。
这女人,明火执仗的在他面前包养戏子。
叶轻如全然未觉的冲御冰夷甜甜一笑,小鹿般的眸子蒙着雾气,充满了灵动和可爱,“御冰夷,你帮忙把芙蓉盏的箱子提了,我一个人提不过来。”
看着他站着不动,她眨了眨。
长长睫毛微卷着像是两把小扇子,拢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美的简直不像话。
“恩。”他心甘情愿的做裙下之臣,以大佬姿态提起红色的皮箱,眉眼冷峻。
另一只手本来要去牵叶轻如的手,却眼睁睁看着芙蓉盏歪缠上来,黏着叶轻如兀自走到了前面,“你喜欢什么曲子,都可以告诉我,我多练练,来日天天给你唱你喜欢听的。”
“什么曲子?老本子没什么新意,我想听新的戏本子。”叶轻如觉得芙蓉盏那双柔媚的眼睛能勾魂,她要是男人肯定被勾走,不过哪怕是女人也觉得赏心悦目,“要不你研究一下最近文坛大拿写的新本子,诶?你的东西怎么那么多,装了那么大一个箱子。”
“那只是随身的一些衣物,我唱戏的行头都在后头,过几天才到,今儿你看的还算少了。”她昂起尖尖下巴,消瘦的下颚和脖颈的线条绝美。
叶轻如看着她就好比赏花大会,欣赏一片妖娆多姿的花丛,心情也好的不行。
后面跟着的御冰夷,眼神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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