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只需打个电报,我安排专人接你。”
冯墨林感动至极的道。
匆匆一瞥,床上那个为他生儿育女的虚弱女子。
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芙蓉盏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吐着舌头抱怨,“真是太恶心了,要不是老娘演技高杆,只怕当场要吐他一脸。”
“至于这般严重吗?”夏曼倒了杯温开水,递给芙蓉盏,“我看他挺诚心诚意的,日后定会对你们母子好。”
芙蓉盏两手握着玻璃杯,轻蔑一笑,“好个屁,他若真有心对我们母子好,怎么半个字不提惩戒那个下药害我们母子的贱人。”
“……”夏曼表情错愕一瞬,眸底有说不出的震撼。
芙蓉盏从枕头底下翻出小镜子和头梳,把为了装虚弱故意弄乱的头发梳理,“哼,他恨极了那个母老虎我自是知道,可他为了自己的生意和家财,宁可隐忍受气,更能为了这些牺牲我们母子。”
在夏曼的心底里冯墨林有逼不得已的缘由,若她是芙蓉盏早就为冯墨林开脱一切。
说不定还会对冯墨林施舍的些许的感情,觉得十分的感激涕零。
此刻,听芙蓉盏一说。
夏曼内心有一丝羞愧感,竟连曾在风尘中吃尽苦头的芙蓉盏都不如。
在心态上把女人自己的地方放的就卑微如尘土,所以芙蓉盏对此不屑一顾的时候,她才会那般的震惊。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那你打算怎么办?你日后还是得跟着他的。”
“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没看我卖力演戏,只是希望他早点滚蛋吗?老娘只知道老娘现在多看他一眼,都特别想吐。”芙蓉盏率性的道,看着镜子里生产后大不如前的容颜,眼底又不满染上一丝忧郁。
生了孩子之后,容颜果然是伤损衰老不少。
“我这里有滚轮唇膏,粉扑也有。”叶轻如看芙蓉盏朝气蓬勃的样子,又看到夏曼的心态被芙蓉盏的影响,还挺欣慰的。
芙蓉盏丝毫也不客气,跪坐起来用力招手,“快拿过来,老娘现在丑死了。”
“是,我的姑奶奶。”叶轻如把包里随身带的胭脂水粉,都给芙蓉盏拿过去。
芙蓉盏手上没气力,涂了两下,觉得不如人意,便耍赖道:“夏语冰,你帮我化妆。”
“我这就成了你的佣人了?”叶轻如嘴上抱怨,倒也笑盈盈的拿着唇膏给她化了。
芙蓉盏刚生孩子又大出血,面色是有几分憔悴。
不过美人的骨相还是在的,给她化妆算的上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叶轻如从前不太会化妆,后来婚礼上有专门的洋人化妆师给她化过几次。
加上她一学就会的过人天赋,掌握了眼影和粉扑的各种用法。
此刻,跟个化妆行家似的给芙蓉盏化了个桃花淡妆。
额间一片桃花瓣,桃花色的唇彩迷人。
芙蓉盏真正的姿色立马展现,甚至比从前的艳丽多了几分娇丽,艳的没有攻击力,有种娇艳中透着温柔的媚色。
夏曼眼神里有几分羡慕,轻如的手是很巧,把妆容化的这般别致。
也羡慕芙蓉盏不明奇妙凭着缘分,就结交了叶轻如这样的朋友。
能和叶轻如做朋友,是一种幸运。
要是张恩静在,定是会吃醋的。
裴拢月并不会吃醋,只是觉得有趣。
她表情恬淡,唇角抿着清淡的笑,“你还真给她化。”
之前还水火不相容的关系,如今这芙蓉盏不仅信赖叶轻如,还非常的依赖喜欢叶轻如。
“顺手的事嘛。”叶轻如捏着芙蓉盏的下巴,仔细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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