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炸弹是针对您的,那您想想最近可和谁结仇过。”叶轻如炯炯目光和卓大帅对视,气势一点都不比经年沙场的卓大帅弱。
卓大帅感觉叶轻如比起从前的谦让温婉,似乎变得许多,皱紧了眉,“天下熙攘皆为利,仇人不敢说,有利益纠葛的倒是不少。”
“他们可曾下过如此重手?甚至不惜在你身边埋奸细。”叶轻如又问。
卓大帅鹰隼般的双目微眯,“如此过分,倒是第一次。”
真是这样,仇人虽多但不至于在车里放炸药如此狠辣。
若他侥幸不死查到是谁,便是不死不休。
“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有奸细?”卓大帅拧了眉审视着叶轻如,太阳穴上的血管外凸。
那车爆炸之后,他的人来处理。
可是,驾驶座上并不见给他开车的副官。
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叛徒就是副官,可叶轻如又是怎么知道的?
叶轻如淡淡道:“猜的,若不是你身边的人,无法往你车里装这种东西。此人不是给你开车的副官,便是你贴身的护卫。”
“外头都传你是女中诸葛,当代诸葛亮,如今看来倒是不假。”卓大帅本来只是想问几句话就走。
眼下他在房间里找了把明代黄花梨的交椅坐下,这椅子制作工艺精湛表面光素美观。
虽然和房间格格不入,却大概是房里看得到的最值钱的东西。
那是叶轻如家贝勒府里曾有过的物件。
有大帅该有的眼光,还有桀骜之气。
要坐就坐最贵的那个。
叶轻如在写字台前的转椅上坐下,“我还有别的说法,既然你身边的人已然叛变,那他应该是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机会就可以动手杀你。”
“我脑子不如你精明,我不想打哑谜,御太太请直说。”卓大帅听她的话觉得有道理,才会让叶轻如直说的。
他现在不太好奇过程,就想知道一个结果。
叶轻如便如了他的愿,“炸死你是针对的是我们夫妻,故而我才阻止,不然就凭你威胁的那些话,我才不会救你。”
这个女人脸真大,什么猜测都敢想。
炸死一个督军。
就为了针对地痞流氓的头子和他的夫人,说出去恐怕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卓大帅也知道他为了救儿子儿媳,对叶轻如那番威胁的话彻底得罪叶轻如。
他没有说出心中质疑,沉默不语起来。
“你可能在心中觉得我自以为事,但实则这件事不过是一箭双雕的计策。”叶轻如分析道,“一面杀死您搅乱锦城,一面挑拨御冰夷和卓家的关系。”
此话不假,卓大帅听完也是认可的。
卓大帅的车在御宅爆炸,大部分人都会顺藤摸瓜怀疑是御宅的人做了手脚。
只要卓大帅身故,御冰夷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就算真如你所说,这些事全是你们夫妻给我惹来的。”卓大帅粗声粗气的说着。
言下之意,是要叶轻如为此事负责。
叶轻如只是冷笑,“既然你已经入了别人的局,成了一颗棋子,怪我和御冰夷有什么用?”
“……”卓大帅被她堵的有气,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一双阴沉的眼睛,染着危险的气息。
叶轻如从被他威胁开始,就不把卓大帅当成自己敬仰的对象,“你……不觉得自己要想活下去,就必须依附我和御冰夷吗?若没有我出手,你早就炸死了。”
本来叶轻如是打算见死不救的,不过既然机缘让她看到了二姨太的面相。
二姨太又真的救了这老匹夫,便算是卓大帅命大不该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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