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勋腿脚麻木的转过身,“阿姐。”
“跟我上楼见额娘。”叶轻如冷冷扔下一句话,走上了楼。
叶闻勋脚麻的厉害,却忍着痛苦跟上三楼。
第一眼看到床上的侯佳玉兰,视觉冲击力是巨大的。
在昏暗的房间里,她表情安详温婉。
好似只是睡着一般,轻轻唤她的名字就会醒过来。
叶轻如坐在了侯佳玉兰的床边, “额娘已经昏睡一个多月了。”
凝望着安眠的侯佳玉兰,她的心有些沉。
额娘,弟弟找回来了。
等你醒来就能看到弟弟,到时额娘定是欢喜不尽。
“阿姐,额娘生……的到底是什么病?”看到侯佳玉兰的一刻,叶闻勋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叶轻如拿出金针,一边帮侯佳玉兰行针,一边把侯佳玉兰在金府的遭遇叙述给叶闻勋听。
整个故事很长,叶轻如行针完。
只说到了金博彦死后的事,然后她坐下来一脸淡定的说起后来的事。
后来侯佳玉兰去西医院做仪器检查,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请了神医费明朗,费明朗想出了办法救侯佳玉兰。
不然侯佳玉兰早已寿终正寝。
原来若无姐姐力挽狂澜,他们姐弟就都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姐姐是拼上了性命,也要找到家人治好额娘。
比起他的阿姐叶轻如,叶闻勋自惭形秽。
叶轻如想到叶闻勋的逃避,便有锥心之痛,“对你来说,我们都不重要,对吗?”
“阿姐,你很重要的,你和额娘对我来说的十分重要,我以前不懂事,不明白你的辛苦。”叶闻勋跪在了床边,抱住了叶轻如的膝盖,“人是会变,阿姐,我会一点点改变给你看。”
只觉得此刻脸上,比昨晚上挨了叶轻如那两巴掌之后还要火辣疼痛。
他无地自容到只觉得脸颊处,像是不断被人扇巴掌。
从前在康宅的那些年,像是被一层薄薄的纱幔笼罩。
陪伴在康瑾身边,他有屋檐挡雨。
哪怕作为瑾爷身边的人伺候,他也是瑾爷的房里人。
康瑾宠爱他,无人敢欺侮他。
渐渐的他越发软弱,越发想把自己藏起来。
可是看到阿姐,看到额娘。
他犹如当头棒喝,从前浑浑噩噩的生活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叶轻如轻轻的叹了口气,“你陪陪额娘,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钱婶会叫你,上午我带你去往生斋,给阿玛立个牌位。”
“是,阿姐。”叶闻勋的眼睛从此刻开始,似蒙上难以挥散的哀伤。
叶轻如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叶闻勋跪在侯佳玉兰床边,握着那双靠叶轻如每日行针才能保持住温暖的手。
那双手上布满了老茧,是她这些年来在金府受尽折辱留下。
老茧坚硬而又粗糙,摸起来很不舒服。
他摸着,似那些老茧一颗颗砥砺在自己的心口,眼泪断线珠子一般一串一串的滚落,“额娘,额娘,我是闻勋,我是家里的唯一的男丁,我没有保护好姐姐,没有愤而挺身找寻你,营救你!让姐姐一介女流做这些事,我为何会那样糊涂?”
“额娘,我错了,我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您的教导,我不配做叶赫家的子孙。叶赫家的子孙从不出孬种,而我……却是彻彻底底的孬种,阿姐这些年一定受了很多苦,我藏在康家,她也一定找的很辛苦。”
“为何我会那么坏?我该做什么才能偿还阿姐,为何阿姐会那么好,若她放纵我烂掉,如同腐朽溃烂的树干一样烂在泥里,该多好,我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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