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打结了,我负责送你去医院,恩?”御冰夷把她放在桌上,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叶轻如望着他仿佛装下整个银河的眼眸,有些子陷了进去,“你……不许胡来。”
“我偏要,你难道还敢拒绝我?”御冰夷身体前倾,强势的威慑笼下来。
叶轻如慌乱的往后挪,手落在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
东西被打翻了,指腹被划伤了。
“嘶~”叶轻如条件反射的一缩手。
眨眼,被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中。
他握着她的手腕,蹙眉检查手指上的伤口,“你躲什么躲!叶轻如,你把自己弄伤了。”
伤口是被旁边君子六匣盒子上的一处磕坏的缺口划出来的,足足有半寸长。
鲜血流的不少,一滴一滴落下。
晶莹圆润的指腹上被扎入了木刺,惹得他眉眼中含了怒焰。
“就是一个很小的伤口,画被我……被我弄脏了。”叶轻如心疼古画,看向了那幅落了两滴血迹的《韩熙载夜宴图》。
御冰夷眼皮一跳,“如儿,你想气死我,画算什么,你让自己受伤了!”
“还不是你强逼我,刚吃完,就想……”叶轻如委委屈屈的憋着嘴,脑子里冒出来了一句古话。
饱暖思淫欲。
恩。
所以吃过饭他有非分之想,是不是也是正常的。
叶轻如突然就觉得自己龌龊了,努力把这种不恰当的想法斥出脑子。
一定是跟他呆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了!
御冰夷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横七竖八的弯弯绕绕,取了架子上的医药箱。
用镊子小心取出木刺,用碘酒仔细的清创消毒。
再上了点伤药的粉末,包扎起来。
他动作细腻轻柔,叶轻如都感觉不到疼。
御冰夷温声的开口,“下次我再混账,你就给我一巴掌,别让自己受伤。”
“打你也会手疼啊。”叶轻如看着他细腻的动作,主动亲了亲他的嘴唇。
他低下头,随便她亲。
手里包扎的动作没有停止,眉梢扬了扬,“越来越爱胡闹了,要不是我定力强,该弄疼你的伤口了。”
也是有他这样的纵容,才会喜欢上胡闹。
这样的自己,叶轻如自己都觉得陌生。
还有点新奇。
原来这就是被惯坏了的感觉啊。
“其实我家和韩熙载夜宴图,还有些渊源的。”叶轻如勾着他的脖子轻柔的吻了几下他的嘴唇,有点失落和惋惜的看向匣子里的夜宴图。
御冰夷嗓音温醇,“有什么渊源?”
“阿玛有一幅仿本,本来被郭家贪墨。”叶轻如鼻尖和他的鼻尖碰上了,有种心都跟他连在一起的感觉,嘴角扬起一丝笑,“不过被我找回来了,现在仿本在锦城我租的仓库里,阿玛生前可喜欢那幅画了。”
“跟我说说那副仿本的来历呗?”他勾住她的脖颈,想要探究更多的她。
她是一个多面体,有不同样子的许多面。
每一面都有惊艳和细腻的地方,惊喜更是层出不穷。
用尽这一生,他也未必能读完她每一个面。
叶轻如就把小时候记得的事,对他一一讲述出来。
《韩熙载夜宴图》的仿本,常年挂在贝勒府的书房里。
据说韩熙载夜宴图以前是年羹尧收藏的,年府被查抄的时候落入大内。
叶轻如的阿玛曾经借画,找宫廷画师仿了一幅一样的。
后来大内出了事,此画真本就流落民间了。
谁会想到它竟存放在君子六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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