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康瑾,康先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锦城。”叶轻如落落大方的介绍。
康瑾生的风流英俊,肩宽腿长的。
着了一袭石青色老式长衫,更显其温文儒雅,眉眼里还带着三分不羁,“我是听说凌龙头要在锦城举办婚礼,特地来看热闹了。这位小姐的长相有些眼熟,您……您不会就是未来的龙头夫人,裴小姐?”
“正是。”裴拢月不过疏淡点头,她对偶然出现的康瑾并不在意。
看了一半演出,叶轻如出去了。
裴拢月一个人看着也觉得没意思,就出来找叶轻如。
此刻,刚好里头《天鹅湖》表演结束。
逗留此处,也没多大意义。
别过了康瑾,叶轻如在回程的车上道:“拢月,那个叫康瑾的,你没认出来吗?”
“认出什么?”裴拢月把玩着手中槐木扇,缓缓抬了眼眸看叶轻如。
叶轻如巧笑,“她可是占领沪上的军阀,你竟不知。”
“想起来了。”裴拢月冷淡的面容上,终于有了微许的变化。
旋即,她拧了眉,“好端端的来沪上做什么?”
康瑾她从没见过。
不过康瑾常上报纸。
有些演讲还有影像资料,这人在万人之前讲话。
气度仍旧不凡,乃是天生天养的矜贵公子。
荣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不是说来参加你和凌爷的婚礼?”叶轻如道。
喜帖当然是碍于面子给康瑾发过,但从没期盼过这种风口浪尖的人物来锦城。
康瑾来锦城不算喜事,手里握着沪上到处跑。
这种人去哪里,都会给哪里招来祸端。
裴拢月眉头没有舒展,“刺杀康瑾的人很多,怎么没见身边带人。”
“谁知道。”叶轻如垂眸沉思。
她总觉得康瑾突然到来。
和金博彦有关。
二人都在江南一带有势力,来往算是比较密切。
裴拢月说了另一件事,“澜儿最近不太消停,弄了个秘密身份在地下赌庄赌球、赌马,赚了不少钱。”
“一个奶娃儿哪来这么多本金?”叶轻如抱臂思索,她纯粹是觉得好奇。
给澜儿的零花钱并不算少,但拿来作为运作赚钱的资本肯定不够。
裴拢月咧了咧唇,无奈挑起一个弧度,“本金,你还不知道?他帮人写一篇拉丁文,或者英文作文,收人家三十。”
从前还担心澜儿去新式学堂念书,可能会因为英语考试不过关。
结果他词汇量和语法水平,都能给人代写作文。
涉及拉丁文的话,恐怕都到了高中水平。
叶轻如被当初的话,妥妥打脸。
“要不是你们兜着,他这么敛财,早就被打断手脚了。”叶轻如很清楚青帮作为地下生意的庄家,哪怕对方没有出千。
凭着赌术赢钱也要适可而止,过分的捞钱属于越界。
被打断手脚,都算是轻的。
裴拢月两指落在眉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这么多钱干嘛,一个孩子。”
“他可能想去找御冰夷,所以得准备路费。”叶轻如说的轻巧,语调声平静。
却如闷雷在裴拢月耳边炸开一样。
裴拢月倏然一下抓住了叶轻如的手,“他打算离家出走?你怎么这么淡定,找他谈过没有?你……看着像……早就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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