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郭家的人?难怪会胡乱夸下海口,这是仗着有靠山!”毕士钊压着声音冷然道。
毕泽澄道:“您不是说郭家根本不希望天上下雨吗?”
“她刚才那么说,肯定不是为了下雨,就是想出风头,或者是想替郭家遮掩他们做下的那些污秽不堪的事。”毕士钊不过他眼神冰冷,对郭家的怨气不是一日两日了。
不巧毕家父子的一番话,悉数让瑛茵听见了。
瑛茵离府前,特意寻了个机会悄悄告诉叶轻如。
叶轻如没有因此糟心,反倒疏淡的轻敛双眸,“姐姐不用担心,毕士钊不出三天,必会去气象局找我。”
说完她询问了瑛茵和黎家公子的关系,确认了坎贝尔和黎少宣有些交情。
若是传个话带个东西什么的,不算什么难事。
她便掏出一只塞了木塞的试管,试管里有鲜红液体,“替我转交给黎少宣,跟他说能治疗他的泣血症。”
其实没到三天,叶轻如在气象局朝九晚五的上了两天班。
毕士钊就找来了,他进了她办公室。
办公室文件码放整齐,地板、橱柜干净的一尘不染。
一改了从前的凌乱、荒凉,他眼中微微闪过了一丝诧异。
一位留守的同事告诉他,叶轻如带着人去考察曜城的各处水源。
并指了指中间有电扇,位置最好的地方,“那是叶特派的位置,她应该快回来了,市长您不介意的话,可否先等等。”
堂堂市长等气象局的小职员,怎么听都不像话。
毕士钊却是走过去,在叶轻如座位的木质转椅上坐下。
桌面文具摆放整洁利落,像是个男人的书桌,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所有文件分门别类放在左上角,台灯在右上角。
一张转载北平新闻的报纸放在中央,上面是一则青帮龙头妹妹的花边新闻。
貌似凌爷这位妹妹艳闻挺多的,最近她总上全国的各大报纸。
标题下赫然是一张床照,凌凤樾和另外一个风尘女子陪一个戴面具的男子躺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
本来艳事不值得上新闻,更不至于被曜城的报纸转载。
但那个床上的风尘女子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身体被打成了筛子扔进护城河里,随即床照就曝光了。
现在针对床照,社会各界各种说法众说纷纭。
最广为流传的一种说法,是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欲求不满,凌凤樾贤惠弄来了烟花女子一起陪同。
结果,烟花女子还是不堪折腾。
死了。
报纸的边角还有个洞,像是被指甲之类的尖锐之物抠破的。
毕士钊看了一眼,就没多看。
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说话不可靠也就罢了,还总喜欢关注有的没的的花边新闻,女人不知亡国恨!
他还是不信任叶轻如,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强。
于是,他来了。
不多时,叶轻如带着人回来。
一路跟在叶轻如身后的三个职员,都崇拜的望着叶轻如。
看到毕士钊,大多都是一震。
旋即全都停住了步伐站直身体,齐齐道:“毕市长好。”
“您来了啊,毕市长。”叶轻如笑着迎了过去,却是低身压低声音说了后半句话,“如果是为了祈雨的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想去您家里跟您谈。”
气象局办公室人多眼杂,市长办公室也是同样的。
毕士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同意的点了头。
进了毕市长家,叶轻如第一眼关注的是他家燃着香的文昌帝君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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