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我?趁我伤要我命?好远远的逃开我?”御冰夷陡然睁开一只眼睛斜睨她,指节力道收紧。
叶轻如与他凝眸对视,“我没那么想,要杀你的话,我也不会替你复仇。”
他松开她手腕。
叶轻如此刻终于将心中疑惑了三年的问题问出,“当时长春子明明将你头颅斩落!你怎么……看着没什么大碍。”
长春子将他斩首,回来还带着龙头。
全镇的人都以为他玩完了,她也以为他死了。
否则不会破釜沉舟,设下圈套尝试一举击杀长春子。
“我有九头,岂是长春子一介杂毛道士说杀就能杀的。”御冰夷用力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把她的头强行按在自己的怀里,“如儿,你别想跑,今晚只是看在澜儿病了,你担心的份上暂且没动你,改日定不会放过你。你嫁给我了,给我享用是你分内的!”
叶轻如依旧很顺从,保持这个姿势靠着他,“你虽然没死,但也受伤了?你的伤三年内就能养好吗?如果还没恢复,我可以……”
“想让我吸你的血治伤?那多没意思,不想听你喊疼,更懒得看你哭。”说完,那个往日杀人不眨眼,气势高高在上的男人竟是磕上双眼睡过去了。
他薄唇微抿,眼睫修长。
仔细去看浓浓似鸦羽,好看的不行了。
叶轻如鬼使神差的指尖戳了戳他的睫毛,随后就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个半死。
趁他睡觉偷摸他睫毛,万一他发现了怎么办?
万一惹怒他生气怎么办?
不过她还记得生产时他摘下面具一刻的长相,真想再看看。
她心痒痒的,指节也痒痒的。
侥幸想着面具摘下来偷瞧一眼,万一他没醒过来呢?
当时太痛太仓促了,细节都没看仔细。
只觉得惊鸿一瞥,似寒冬霜雪透明无浊。
又似晴方潋滟,美的不可方物。
叶轻如想着,脑海里一丝旖旎,复又拍了拍自己的脸。
清醒点,怎么能因为男色迷失心智!
转而她看向昏睡中的澜儿,她瞧着澜儿脸色一点点变好,鳞片缓缓退入肌底,唇角泛起一丝柔和微笑。
澜儿,快点好起来。
夜,静谧着。
深夜中的马路上,忽然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
透过半透明的纱织窗帘,叶轻如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外路边。
车上下来一个人,摁响了喇叭,“御爷,出去喝一杯吗?苏北码头那边新来一批货物,你要感兴趣,就跟我来。”
发出声音的竟是个妙龄女郎,语调里有带媚的柔和,也带了一丝英姿飒爽的豪气。
叶轻如起身,撩开窗帘边角透过缝隙瞄了一眼。
那是个穿着骑马装的女孩,骆驼色骑马裤配上火红小马甲。
明黄色法风泡泡袖的衬衣做内衬,烫染长发随风飘扬。
“大半夜不睡觉,真有你的。”御冰夷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直接拉开了窗帘。
马路被车灯照的通明,女孩英气面容更显清晰。
女孩脸上挂着的娇艳笑容在看到叶轻如的时候微微透了些许冷意,她上下打量叶轻如。
眉眼间很明显的不屑跟敌意,却依旧含笑如娇艳玫瑰,对御冰夷道:“我阿哥让我盯的事,我怎能不尽心竭力,为了你,三天三夜不睡都可以,更何况现在才凌晨两点,苏北堂口一通电话,我就直奔您这。”
“真是辛苦你了,我记你一功,凤儿。”御冰夷人前那么高冷一个人,遇到声音里带着骄纵,眉眼更是漾着轻柔笑意。
他出门前提了伞,嘱咐叶轻如,“今明两天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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