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担心他了。
鬼才紧张你这句话到嘴边,她无奈咽下去。
叶轻如替自己不值,借机糯声求他,“爷,你带我走。”
“之前带你走,你不肯,现在不方便。”御冰夷的话如兜头凉水一般泼在叶轻如身上,他捏着她的小下巴吻她的唇。
叶轻如心凉了,瞳孔无神的看着视线上方,“你杀了于家那么多人,于老爷迟早弄死我。”
“别怕,我让白朗保护你。”
御冰夷食指指节掠过她眼中滑下的泪,“我得渡劫,千年雷劫,我在的地方你去不了。”
“你……你不会有事。”叶轻如心里生出了离开斜方镇的想法,他渡劫的时候她可以在别的地方养胎。
姓于的就动不了她,没必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她有了一条明路,但话到了嘴边。
她不想跟御冰夷讲,他眼中有凛冽寒光。
令人生畏!
他会同意吗?
叶轻如不敢确定,但要真跑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生米煮成熟饭了也许就真能逃过一劫。
御冰夷起身时,冰冷面具划过她丝滑脸蛋,如尖锐锋刃划过她心脏上的软肉,“讲不好,说不定你还真有可能会守寡。”
“啊?”她心口一灼。
他无所谓一般提起道:“哦,我对你还有诺言。”
“这样,万一我有什么不测。”
“到时白朗会帮替我完成诺言,找到你的母亲和弟弟。”
最后一声话语落下。
叶轻如就好像被压入了棉花里,沉入了很深的梦境中。
他临走前的话,声音飘渺。
仿佛远方传来的浪涛。
她好似听的清楚明白,又虚幻的不真实。
再次醒来的时候,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噩梦。
叶轻如从床上猛的坐起来,睁眼仿佛看到了黑暗。
时光好像倒流了,回到了庄上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听到了秋云的谩骂,听到了大脚婆的嘲讽。
手指伸进了寒冬腊月里起了一层薄冰的水里,没日没夜的给府中下人浣洗衣物。
不知过了多久,视线逐渐清晰。
微曲手指猝然收紧,叶轻如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揪着。
他说她可能会守寡。
也就是说,他渡劫可能会失败。
“活下去,御冰夷,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伤心!我会去别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自己找到阿弟和额娘。”叶轻如坐在床上,咬牙坚定的道。
她第一次这么在意这位神明的死活。
或者说,从前她不需要在意。
他高高在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没人伤的了他一丝毛发,但现在他要度千年雷劫。
小菊仍旧在昏迷中,叶轻如起身后给她诊脉。
发现她肺里吸了烟气,如果不及时救治可能会出人命。
叶轻如斟酌再三后,不敢找人救小菊的命。
以于老爷对她厌恶程度,她想要保护谁,于老爷肯定就对谁怀恨在心。
念头一动,叶轻如找了个银钗磨尖。
用酒水消毒了之后,扎进小菊食指中指,放出毒血。
又对肾经、肺经做了针灸。
如果她命大,应该能醒?
一个小时后,外头下人敲门,“轻如小姐,老爷让你去他书房见一个人。”
于婉柔刚刚七窍流血死了,于老爷找她?
那肯定是没安好心。
死了女儿是个人都会报仇啊。
不会是要对她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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