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一口装满了罂粟果壳的木箱,便被抬到了陈槐安的面前。
稍作验看之后,陈槐安便是依着计划,摆出一副深沉的表情来。
“果然啊……和我猜想的一样,果然是此物!不知,这是从何处收集来的?”
鹧鸪道人赶忙作答:“这是当时去往病患所在的部落,从部落各处收集而来,据那个部落的人说,这是用来给重伤病痛者镇痛用的,具体如何用,我们也不太清楚,只觉得此物稀奇,从未见过,那部落的人,又似乎十分惧怕此物,便给搬了回来研究。”
“那庄主阁下,可研究出什么成果了?”
陈槐安立刻追问。
“这个么……唉,鄙人愚钝,不及陈公子这般见多识广,实在是没能研究出什么来。”
鹧鸪道人很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倒是听闻陈公子说了,方才知道此物的恶毒与厉害!真没想到啊……金鼎庙,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旁,姜月情忽然怒喝了一声,引得众人一惊。
“你!之前我记得你曾说过,觉得金鼎庙有些行事实在不妥,鹧鸪山庄有意将其取而代之,可对?”
姜月情指着鹧鸪道人,厉声问道。
“是曾如此说过,但……圣女大人,恕在下直言,原本,我等也只是觉得,金鼎庙身为我北羌医道的掌权者,对于教化后人,救济苦难这些事,实在有些不上心。”
鹧鸪道人哀叹着说道,“您想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金鼎庙的人,行医诊病,从来就没有无偿这一说,收费高得离谱!许多穷苦之人,连在金鼎庙开一副药的价钱都难以支付!且是那金鼎庙,若是替某个部落大肆诊病,结束之后,便要那部落,年年上供!”
“至于那些个年纪小些的晚辈后生,就更不必说了!想要拜入金鼎庙学医,哪个不是花了天大的价钱做敲门砖?进去之后,却又无人管教,甚至是没人悉心传授,扔下几本医术,便再不经管!”
鹧鸪道人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是愤懑之色,“圣女大人,您觉得,金鼎庙如此做派,还配得上我北羌医道掌权者的地位么?而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等实在是……痛心疾首啊!”
“你说得有理,此事,我一定禀明师父,严查到底!”
姜月情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陈公子,事不宜迟,此事经由你察觉,劳你跟我走一趟,面见师父,随我一同彻查金鼎庙!”
“但凭圣女吩咐。”
陈槐安答得很是果断。
却不想,这话一出口,反倒是鹧鸪道人有些慌了神!
“不可啊圣女大人!万万不可!”
鹧鸪道人赶忙摆手,上前阻拦。
“有何不可?”
姜月情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如此大事,莫非视而不见?!”
“圣女大人,此事,虽是陈公子发现的,但毕竟……陈公子并非我北羌之人,由他面见教主大人,恐怕不合乎规矩;再者说了,陈公子在北羌地界上走动行医,并无什么依仗可言,若是那金鼎庙伺机报复,岂不是……”
“有我关照,还有人敢动他?”
姜月情虚眯着眼看向鹧鸪道人,沉声问道,“不过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有什么法子,不妨说说!”
“是。”
鹧鸪道人一抱拳,继而带着满脸歉意,看向陈槐安,“陈公子,虽然这话,对公子有些失敬,但为了公子的平安,在下不得不说。敢请公子赏脸,将侦破此事的功劳,让给在下。”
“在下可向公子发誓,定将公子所言,一字不差地上报,待得将那金鼎庙的人镇压妥善了,再将公子的功劳大肆传颂,如此,既保全了公子,又可让公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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