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对话,陈槐安可谓是听得一清二楚。
但也可惜,听也没听出什么十分有用的消息来,只知道这鹧鸪山庄,确实在谋划着什么大事,竟是将北羌七成的名医都给吸引到了鹧鸪城!
四下打探了一圈无果,陈槐安便也只好无趣地离开了鹧鸪山庄。
……
三日之后。
随着鹧鸪山庄医家集会的日子越来越近,这鹧鸪城中,亦是变得无比热闹。
北羌地界上,七成的名医都聚集在此,还有许多不那么有名,却满心欢喜跑来凑热闹的,一时间,这鹧鸪城中,医家传人的数量,甚至是隐约超过了鹧鸪城的原住民,目光所及之处,满大街都是医家传人!
当真是一板砖拍下去,拍死十个,九个都是名医!
约莫着晌午时分,陈槐安往市集上赚了一圈,收了些潇湘国少见,北羌却满地都是的药材,便百无聊赖地回了客栈。
方才走到客栈门前——
“你还真是清闲啊。”
陈槐安刚要进门,便听得一声清冷的笑声,自不远处传来。
都不必转头去看,陈槐安便能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定是姜月情!
转头望去。
“圣女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怎的穿着如此简朴?莫不是细细想了一想,明白该如何离家出走了?”
陈槐安转头揶揄笑道。
此刻的姜月情,打扮得很是低调,低调得一眼望去,就像个行走江湖的女侠,不说随处可见,却也全然不打眼了,还戴了面纱遮住脸,叫人只觉,此人混在人群里,全无半点醒目之处。
“不干你事,只是之前去查了查今次集会的名录,发现你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
姜月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想到,你居然是潇湘医圣的徒弟!”
“这是什么能让圣女大人感到惊讶的名好么?”
陈槐安耸了耸肩,“有话就说,我让小儿帮我烫着酒呢,再不回去,酒要烧成开水了。”
“你这家伙……”
那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端是把姜月情给噎了一下,想骂人,却又忍了下来。
继而从衣袖之下,掏出一卷文书来,朝着陈槐安扬了扬:“这是此次集会的名录,有个人,兴许你会感兴趣,要不要看看?”
“不看。”
陈槐安翻了个白眼,转头便要走。
姜月情显然是没想到,陈槐安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愣,方才回过神来,快步上前来,一把抓住陈槐安的衣裳。
“事关重大,你不打算问问,是什么人?”
“再大的事也是北羌的事,跟我一届外人有何相干?”
陈槐安耸了耸肩,“倒是眼下,你扯着我衣服问话,叫人看在眼里,不怕损了清誉?”
姜月情咬了咬牙,眉头微皱:“懒得同你做口舌之争!帮我个忙,帮我盯着此人的行踪,你并非是北羌之人,更不是五仙教的教众,你去办,方便一些。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
“你付我多少工钱?”
陈槐安忽然一伸手,“圣女大人都知道我并非北羌之人,也不是五仙教的教众,自然是不必听你差遣,你找我,便算是求人办事。求人办事,总归是要有诚意的。”
一边说着,陈槐安一边捻了捻指尖,把“诚意”二字,说得颇为抑扬顿挫。
“你……想要什么好处?”
姜月情强忍着脾气,沉声问道。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啊?”
“……五百两银票!去不去,你一句话!”
姜月情被惹得一阵恼火,咬牙切齿抛出了条件!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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