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三天里,朝堂之上,就好似无事发生似的,两位皇子的事,无人提及,陈槐安也好似恢复了以往的状态,早间上朝,退朝之后,要么被皇帝叫到御书房议事,要么,便是直奔工部制造局去,丝毫也不见异样。
满朝文武之间,不免开始有人议论此事。
有的说,两位皇子的事情,陈槐安是不是还完全不知道,商讨着是否得有个人,去跟陈槐安说一声,免得他时常侍奉在皇帝左右,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
而有的人觉得,此事陈槐安定是知道,不仅知道,还必定参与其中,只是具体做了些什么,有什么安排,无从公开罢了,实则暗地里,已经开始着手处理此事了。
带着这般猜测,满朝文武,皆是颇有些期待这此事后续的发展,期待着陈槐安,是否会如以往一样,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三日时辰,转头便过。
第三日午夜时分,皇城之中,静谧无声。
陈槐安一身夜行衣,遮掩着容貌,趁着夜色进入皇城之中,在金乌营,内卫府,以及天罡三十六卫的里外监察之下,越入皇城西侧的沉思阁中。
方才进入沉思阁,陈槐安便是瞧见了,三皇子此刻,正跪坐在屋中,后背挺得笔直,膝盖上,横着一把剑。
那是他身为三皇子的佩剑,此刻,三皇子就像一位风霜傲骨的剑客一般,坐得端正笔直,闭目沉吟,似乎是在等候什么人的到来。
听闻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三皇子也不睁眼,只平静地问道:“阁下来得还真是准时,我本以为,还要等上许久呢。”
“三殿下说笑了,不知三殿下是否解开了机关锁,取得了罪证?若是成功,速速告知于我,我也好联络主上,替你将此事处理妥善。”
陈槐安依旧用着三日之前的那种嘶哑声音,沉声问道。
“唉,你们这些个人啊,真是有趣得很。”
三皇子忽然失笑起来,“口口声声说着,你家主上要替我如何如何,你们当真能如何么?皇城内外,高手如云,能臣大才数不胜数,就凭尔等,也配动摇我潇湘军事政事?同样的话,三天前我就说过,今天,依旧不变。”
“想杀我,你大可动手,我自知文弱,定也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想以我为由,动摇潇湘,你还是莫要做梦了,尔等鼠辈,不配!”
一边说着,三皇子便是将那一方几乎未曾动过的魔方摔向陈槐安,“你说里面有我的罪证,好啊,拿去交还给陈兄,让他上报父皇!我倒要看看,我何罪之有!”
“三殿下真就如此自信,自己从未犯下什么罪责?”
陈槐安依旧声音不改,用着略带威胁的语气问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何可惧?倘若我陈兄,当真查证了何事,我倒真想听听,是何事能让陈兄如此记恨于我,是何事,让父皇要治我的罪!”
一边说着,三皇子便是一边拿起膝盖上横着的佩剑,扔向陈槐安,“你我言尽于此。想动手,便用我的佩剑动手。尔等鼠辈的兵刃腌臜不堪,不配取我头颅!”
陈槐安听罢了,顿是失笑起来。
“你笑什么?”
三皇子一皱眉,沉声喝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委屈殿下了。”
陈槐安这才显露出原本的声音来,继而扯下面罩,露出面容,“只是殿下这一口一个陈兄,我可属实有些受用不起,往后殿下可莫要再如此称呼了,区区陈某,可不足与殿下称兄道弟。”
“……是你?怎会是你?!”
三皇子显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愣了片刻,又一把抓起佩剑,拔剑指向陈槐安,“三天前闯入沉思阁的人,也是你?”
陈槐安赶忙举手示意投向:“殿下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