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打算说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陈槐安拨弄着盘子里的肉饼,冷笑道,;不过你愿意配合也是好事,省得待会儿动手麻烦。胡彦,把他招供的话一五一十记录下来,完后收监等候发落。
说罢了,陈槐安便是站起身来,让胡彦来接替他的位置,埋着头走出监牢之外。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胡彦方才记录好了那厮招供的诸多事情,走出牢门。
;公子,真有你的!你方才说的那个什么……凌迟之刑,我的妈呀,我在一旁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胡彦一走出牢门,便立刻朝着陈槐安竖起大拇指。
陈槐安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就说说罢了,真要在我面前动那种大刑,我大概是第一个受不了的……
方才说得厉害,实则陈槐安自己心里最是清楚,那种场面,他必然是无法忍受的,恐怕第一个被那场面逼疯的,就是他自己了。
方才能够说得那么厉害那么阴森,无外乎,是说出每一句话的同时,心里头都默默地想着那日,寒舟倒在他面前的画面,强迫着自己用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森严与狰狞的话语,去狠狠地刺激那厮。
万幸,那厮怂了,被他的模样吓到了,满以为他真的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也万幸,没有真的到了要上刑的那一步,不然先撑不住的,恐怕就是他了。
稍微平复了片刻心神,陈槐安方才追问:;那厮都交代了些什么?
胡彦赶忙把记录好的口供递给陈槐安:;交代了不少,大概知道他们的组织和联络人了,但那家伙大概只是个小角色,知道的不算太多,能问出来的,都在这里了。
陈槐安点了点头,接过口供来一看,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梅花社三个大字。
;梅花社……原来一直以来跟我作对的势力,名叫梅花社……嗯?这是!
陈槐安快速地扫过口供,其中一些关于彦国那边,梅花社何等厉害,如何只手遮天的信息,不是他最关心的。
但在口供临近末尾的地方,他却瞧见了让他十分欢喜的东西。
;原来如此!难怪没能揪住你们的狐狸尾巴!
陈槐安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挥手招呼来胡彦,低声吩咐了几句。
;是,这就去办!
说着,便见胡彦一溜小跑出了大牢。
陈槐安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出大牢,刚一出门,便瞧见岳父秦安山,正带着几分笑意走来。
尚且隔着十几步远,秦安山便已是开口招呼:;贤婿,今天你可是立了一件大功啊!
;大功?
陈槐安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莫不是在飞鹏商行的地道中发现什么东西了?
;嚯!可了不得!那飞鹏商行的地道,通往两个大仓,能有京都卫大营的军械库那么大!里头堆满了诸多违禁之物,什么私盐,私铁,还有些个极为名贵的字画,摆件之类的,我令人查了查,十之八九都是赃物!今次可算是给一锅端了!
瞧见岳父兴高采烈的模样,陈槐安不免宽心了几分,心想着,也万幸是他去瞧见了那座无名山村里的景象,是他遇上了梅花社的人,而不是岳父去碰上了。
否则,梅花社恐怕挖不出来,凭岳父的脾气,那些个贼子胆敢偷袭,必定当场就要一命呜呼。
倒是让岳父找到了这些个赃物,好生高兴了一把,也算是喜是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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