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约过去半个月。
秦家府,东院。
;轰!
一声巨响突兀地传出,东院中的仆人们,赶忙拎着水桶冲向工坊,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
陈槐安被院里的仆人搀扶着走出工坊时,一脸漆黑,俨然像是刚从煤堆里被挖出来似的!
而东院的凉亭里,秦秋颜父女二人,反倒是丝毫不觉得奇怪,依旧镇定地下着象棋,懒得搭理陈槐安。
这不是陈槐安第一次炸工坊了,这半个月以来,已经是第十七八次,父女二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每天都这样?
岳父秦安山颇有些无奈的苦笑着问道。
;没事,习惯了。
秦秋颜同样苦笑。
自从那天从工部制造厂回来,陈槐安便如同吃错了药似的,无比亢奋,每日上朝回来,便一脑袋扎进工坊中去,知道夜色入微时,才带着一身硫磺味回屋歇息。
而在这半个月中,陈槐安各位是将府上的人都给吓麻木了。
起初,陈槐安第一次配置火药,意外引爆时,可谓是吓坏了秦秋颜,赶忙带着府上的仆人们冲进工坊去救陈槐安,瞧见陈槐安一脸乌漆嘛黑的模样,鼻子里都在冒黑烟,吓得赶忙请了最好的郎中来诊治!
万幸,陈槐安配置的,只是最基本的黑火药,威力算不上多大,加之引爆时,也并非是在什么密闭空间里,并无什么大碍。
自那以后,陈槐安的工坊中,几乎每个一两个时辰,就会传来一声爆炸声响,有时大,有时小,有时能炸得工坊里黑烟滚滚,有时也只能在桌面上烧出一块黑斑。
就如此这般,陈槐安在工坊里鼓捣了半个月,直到今天,秦秋颜也好,府上的下人们也好,都已经习惯了。
以至于陈槐安上朝回来,前脚进了工坊,后脚东院的仆人们便大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备好水桶,随时准备冲进工坊,灭火灾,救姑爷……
不过今日,当陈槐安被救出工坊时,脸上的神情,明显是带着几分异样的兴奋。
;贤婿,先歇歇吧,看你那一脸脏的!快去洗洗!
秦安山颇有些无奈地笑道,;收拾好了,去库房看看,邹大人之前差人来过一趟,说是你之前拜托他的东西做好了,给以一并送了过来,都在库房里了。
;好嘞!
陈槐安咧嘴一笑,顿是来了精神,接过仆人们地来的水盆毛巾,胡乱地擦了一把脸,转头便朝库房跑去!
望着陈槐安那兴高采烈的模样,秦秋颜父女二人,不免相视一笑,纷纷摇头叹息。
;这小子也真是,不多花些时间陪陪你,成天便搞些奇葩的事情!
秦安山没好气地笑骂道。
;无妨的父亲,倒不如说,他有事可做,心存上进是好事,若是他真的因为我,终日碌碌无为,反倒荒废了。
秦秋颜摇了摇头,看向陈槐安欢脱的背影时,不由面带微笑。
;就不知道这一次,这混小子又要搞出什么惊人的东西来喽!
秦安山摇了摇头,笑叹一声,而后父女二人,方才将注意力放回到棋盘上。
……
陈槐安一路跑进库房,便是瞧见一口贴着工部封条的木箱,已是被摆在了库房之中。
拆开封条打开木箱,里面赫然便是满满当当的一箱黄铜子弹!
在确定了老周能够制造出转轮手枪的部件之后,陈槐安便找上了邹尚书,将黄铜子弹的制造方案,交到了邹尚书的手中。
现而今,潇湘国还没有大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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