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人,好一会儿才开口,“不是早就恩断义绝了吗?”
瞧着彭海峰又要摔筷子,阮文也不再啰嗦,“当初为了您儿子的前?程,不惜把亲孙女嫁给一?个傻子,您那时候倒是没跟她恩断义绝。”
阮文呵呵一笑,“现在拿出长辈的范来了,您倒是好意思。”
彭海峰当即反驳,“什么傻子?那人不过是笨了点。你别诬陷人清白,我们彭家可不是卖儿鬻女的人家!”
“那不是没卖成?嘛。”
阮文觉得彭书燕的确该强硬些,毕竟这么一?个娘家不要也罢,何必给自己找不愉快呢?
论牙尖嘴利,彭海峰可不是阮文的对手,他气得死命的瞪眼,仿佛这是新练出来的杀招,能够杀人于无形。
在一个年轻姑娘这里?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彭海峰面子上有些过不
去,“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阮文轻蔑的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彭老太身上,“瞧着您老人家也是读书明事理?的,想必也知道缘分不可强求,这缘分可不止是两口子过日子的爱情,还有亲情、友情,凡此种种莫不是这个道理?,您说呢?”
“我没几天日子了。”
阮文这下没开口,当一?个人开始卖惨的时候那只说明一件事——
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彭老太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想将来黄泉路上遇到她爷爷,没办法?跟老头交代。”
“那您当初为了儿子的前?程要把书燕姐许给那傻子的时候,就没想过日后怎么交代?”
阮文太过于尖锐,以至于彭老太的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这个即便是上了年纪却也保持干净整洁的老太太,在这一?瞬间灰败了几分,似乎被抽去了生命力。
阮文不紧不慢地说,“受苦受难的时候漫天神?佛可没救了你的性命,咱们不信神,自然也没鬼和黄泉,您没必要担心压根就不存在的东西。”
“孩子,你一?定读了很多书,知道很多大道理?。”彭老太握紧了茶杯,“但你也会变老,难道将?来也想要像我这样,被年轻人这般羞辱吗?”
“种的昔日因,结的今日果。我又没厚此薄彼坑害自己的亲孙女,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困扰?”
彭老太再度脸色苍白,她那干枯的嘴唇翕动,或者说是在颤抖,那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上是青筋纵横,让人一?眼望去恍惚以为这是泥土下的树根,会忽然间破土而出。
“奶,你没事?”彭海峰有些慌了,“你,你怎么能对老人家说这话?我奶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阮文轻笑了下,“明知道老人家身体不好还非要带她来,我倒是想知道您这孝顺孙子又是怎么想的,是想着老太太出事顺带着讹人呢,还是想着让她这个命不久矣的老人求情给你们谋个前程?真要是孝子贤孙,还会让这么大年纪的人出门?真是好人都让你当了。”
阮文笑意渐冷,她看着谢蓟生剥出来的那小半碟瓜子仁,眼底露出笑来,“咱们走。”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若是这爷孙俩还不
知好歹……
阮文还真不介意送到派出所去。
彭家老太太上了年纪,派出所不会收押,不过彭海峰嘛……
还能给派出所创收,相信有的是派出所乐意帮忙。
谢蓟生端着那一碟瓜子仁离开,“你怎么知道彭家的人过来有所图?”
“看他俩穿的就知道。”彭家的一?些事情,阮文听陶永安说了几句,不过他知道的也不是那么详细。
不过这足够了。
“那个老太太其实收拾的很干净,外面的皮袄看着还挺唬人的,不过你看那皮子上面的毛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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