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又是开口,“知道吗?建国前这里到处都是臭要饭的。”而他?在还没参加革命之前,也是一个臭要饭的。
夏天还好说,反正随便找个地就能睡。
“到了冬天啊,白天还在跟你说话的?人,说不定第二天就硬邦邦的躺在那里不能动了。”
他?回忆起旧日的事情,那一双苍老的?眼睛越发的?浑浊,“我命好,跟着小谢他祖母去参加革命,九死一生活了下来。”
提到旧事,老头神色间有些哀恸,护他一路的老首长却没那么命好。
她甚至都没能看到这个新国家。
“磊子,我想再活个十几二十年,瞧瞧咱们国家日后什么样。”
他?这辈子已经值了,可他还没活够。
石磊看了眼后视镜,“谁还没让你活?您爱活多久活多久,成个千年老妖怪也没人管你。”
石老爷子:“……早晚被你气死。”
爷俩又斗了起来,车子里的?那点悲伤气氛消失不见了。
……
阮文从机场出来后,打算去陶永安家里,结果这个点没了出租车,公交车也停运了,她只好打消计划,先去附近的?招待所,准备打电话让陶永安来接自己。
刚走了没几步,有?人喊了她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阮文也想问罗嘉鸣,怎么在机场都能遇上这家伙。
“没回家过年?”
罗嘉鸣没好气,“大过年的你能别找我茬吗?”
回家过年被冷嘲热讽吗?
“单位里值班,听说有?外国游客来,所以来这边巡视一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老大他们呢。”
“我回来办点事,你送我去陶永安家。”
“使唤人倒挺得心应手。”
阮文今天赶了大半天的路程,她很累实
在没精力跟罗嘉鸣斗嘴,歪在那里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罗嘉鸣觉得自己这一拳打出去落了个空,有?心想要嘲讽阮文一二,看到她脸上有?些疲态,到了嘴边的?话又是咽了回去。
他?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
车子停下时,阮文骤然间惊醒,“小谢同志,到了?”
罗嘉鸣听得头皮一颤,“你这是把我当生产队的?骡子使唤吗?”
关键是还指鹿为马的那种。
阮文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谢蓟生带自己出去玩,她来找陶永安商量正事呢。
“生产队一般都是用驴。”打开车门,阮文被冻了个透心凉。
罗嘉鸣琢磨这句话,等到阮文进了那小楼房,他?忽的明白过来,“你说我还不如头驴?”
阮文远远听到这抱怨,她直接没搭理。
她可没这么说。
阮文的?忽然造访让陶家人慌了神。
陶衍瞧着这个晚辈,就她自己,瞧着风尘仆仆的?模样,他?迟疑了下,“年轻的?时候不免都心高气盛,要相互体谅才?能长久。”
阮文好不容易喝上一口热水,缓过神来明白了陶衍这话什么意思,“我没跟谢蓟生吵架。”
不过她现在忽然间造访,是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阮文想了想,“就是有点事要找陶永安商量。”
陶永安正在洗头发,匆匆忙忙包着头出来,“你不是去杭州了吗?这是跟土行孙学了本事,还能缩地成寸打地洞钻回来?”
他?嘴上没个正经,头发上的?水都甩到了阮文脸上。
阮文往一旁挪了下,“你还有?事没?没事跟我回去。”
陶永安觉得阮文肯定有?事,“大姐,今天大年初三,咱们开学得半个月后,之前你说的马上要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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