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了位老朋友。”
小谢同志有些神秘兮兮的,不过回到家里阮文发现了他的小秘密。
“你老朋友,是设计院的人?”
“之前省城机场规划认识的。”谢蓟生言简意赅。
阮文翻看着那些小册子,她到底不是专业人士,对建筑方面的事情一点不内行?。
现在不一样了,谢蓟生直接给她找来专家,不止是杭州这?边的地质情况,其他城市的也有。
需要?注意什么,用什么材料最好,方方面面都在这小册子里。
阮文看着在那里看书的人,她放下那小册子,倒了杯水端过去。
“辛苦小谢同志了。”
“应该的。”他能做的也就这些,能够帮到阮文就好。
这?两天看着阮文早出晚归忙里忙外,谢蓟生总
得做些什么才是。
“明天石磊过来,我已经跟饭店订好了菜,到时候送过来,连带着老元一块请了。”
“好啊。”阮文有些好奇,“石磊的父亲,什么样一个人?”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谢蓟生将人揽入怀里,坐在他身前,拥着她看书,“你英语好,读书给我听好不好?”
阮文欣然接受,那是一本叶芝的诗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
正好看到了最脍炙人口的一篇,阮文轻声读了起来。
她也想,等到老了,和小谢同志在火炉旁打盹,看着对方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回忆着年轻时候的事情。
谢蓟生的宴请,是在大年初三。
这?顿饭设在家里,不过阮秀芝和周建明母子缺席了。
阮姑姑阔别归来,今天终于得空,就想着去老房子那里看看,阮家老宅虽好却并非她的家。她心中的故土其实是当年和阿娘一起住的小院子,原本是打算看一眼就回去,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故人耽误了时间。
阮文这?边先开席,毕竟还有石磊的老父亲在,总不能一直等着。
天还没亮,石磊就是开着车带上老父亲从上海赶来,为的就是喝这?一杯喜酒。
石磊这?些年喝多了喜酒,早就没什么感觉了,奈何家有老父,对这杯酒惦念的很,已经三十多年没离开上海的人,不到三点钟就醒来,在家里忙忙碌碌。
去看小谢和他媳妇,总不能空手去。
前些天老爷子就是找人买了各色土仪,他总觉得谢蓟生和阮文都是孩子,特意买了各色的吃食,想着给年轻人带过去。
不止上海本地特产,还有从百货公司那边买来的进口零食,能买到的都买了。
后车厢里塞得满满的,看的石磊哭笑不得,都说隔代亲,可他家老爷子对亲孙子可没这?么上心过。
阮文看到后,都以为老爷子这?是在搞什么五鬼搬运。
怎么弄了这?么多吃的。
虽然和石磊多多少少有有过好几次的交集,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石磊的父亲。
这?位曾经参加过长征的老战士,干瘦得像是一把枯柴。
而在看到谢蓟生时,这?把枯柴就燃烧了起来,浑浊的目光刹那间无比的锐
利。
锐而圆滑,是老者看着子孙那爱怜的眼神。
甚至爱屋及乌,看向她时,老战士都透着欢喜。
当然这不是阮文自恋,因为老战士真的夸了她,“是个好孩子。”
石磊的父亲大名石秋雨,这?名?字挺文化?人的,阮文有些好奇,忍不住多问了句。
“这?是小谢他祖母给起的名?字,我是个大老粗,不太喜欢这名?字,还不如叫我五斤呢,不过她说这?名?字是有来历的,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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