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同志断了两条肋骨也没像你这样啊!”
那工人倒也有力气反驳,“医生,不疼在你身上你是不知道啊!”
这边俩都甚至逗起了闷子,阮文瞧着热闹,盯着那边看。
谢蓟生这次突然到来也没闲着,因为正在建研发室,阮文让他过去掌眼,看有没有哪里需要调整,毕竟有这方面的经验。
顺带着,谢蓟生也得打电话回天津那边确定情况。
等他忙完差不多得十一点钟,这还早着呢。
阮文看医生给那新病友接骨头,她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觉得一阵疼。
“你活动下试试看,看还疼不疼。”
新病友尝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好像没什么大碍了,“医生您可真是活菩萨啊。”
“我可不是。”就是见得多了,熟能生巧罢了,“还得打石膏保护下,等过段时间再观察看看,你先休息下,还有什么伤口让护士帮忙处理。”
这不算是大碍,不过悉心养几天还是有必要的,留下后遗症可不是什么好事。
医
生刚出门,新病友就看向了阮文,“妹子,你咋一个人在这,家里人呢?”
瞧瞧,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人住院,多可怜呢。
“他出去忙了,过会儿就回来了。”
新病友是个自来熟的,说话间就把自己的底都给抖露出来,“要是我家婆娘知道,不定多伤心呢,她跟你一样好看。”
阮文笑了笑,正要说话,病房外一片呼天抢地。
进来的是一个脚下生风的老太太。
“强子,你咋样,你们厂的领导呢,也不说来看看你,这还是不是人了?不拿我们工人同志当人看啊!”
新病友李强瞧到自家老娘呼天抢地的模样有些无奈,“妈你别嚷嚷了,我又没什么大事,等会儿我们领导就来了。”
阮文无意去看别人家的热闹,转过头来打算继续看书,余光瞥到了进来的人。
她愣了下,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来省城的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大姐,昨天她还跟谢蓟生提及的人,出现在了病房里。
显然那位大姐没认出阮文来,被婆母埋怨了好一通后,任劳任怨的伺候着老公。
等着老太太走后,李强这才开口,“我妈就那样,她的话你听听就好,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的。”女人冲着他一笑,手脚麻利的把衣服收好去洗,留下李强无限感慨,“也别笑话我,我妈一个寡妇带大我不容易,脾气好就被人欺负。”
没有天生的恶人,谁不想被人夸赞呢?可生活总逼着人硬起一张面孔。
李强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自家事,谁家还没个烦心事呢?
亲妈强势,媳妇柔弱,他夹在中间难做人,偏向媳妇老太太就呼天抢地的说什么娶了媳妇忘了娘。可偏向亲妈,让他媳妇怎么在这个家里立足?
“我听口音,嫂子不像是本地人。”
“她也是个苦命人,之前嫁了个知青,结果人家读了大学出息后不要她了,她带着孩子来找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结果被赶出门,钱又被人偷了没地住,淋了雨孩子发高烧没了,整个人也傻了,成天在街上疯疯癫癫的,差点被人欺负了,我把她捡回了家。”
养了好久,这人才恢复了神智,能像个正常人似的生活。
他家老太太
不同意他跟桂芬结婚,觉得桂芬嫁过人生了孩子,还疯癫过,配不上他。
可李强打光棍都快三十年了,之前相看了不少姑娘,因为他家老太太挑剔一个都没成,还赔了不少人情,他这次是叛逆了。
谁还不想大冬天的被窝里有个软乎乎的女人搂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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