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并不认识这个年轻女人。
没见过。
不过她很快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想着过两天去拜访, 是我考虑不周到。”
一旁涂宝珍看着那小汽车,尤其是那车牌有些犯嘀咕,这人谁啊。
那个毛巾厂的女工没想到小汽车里的女人和这个年轻小同志熟悉, 她有点怯。
这年头, 能坐在小汽车上的那都不是一般人。
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刚打算走人,手腕被人给抓住了。
“话还没说完呢,着急什么啊。”
“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哈。”
“我又不是男人还能对你耍流氓不成?你喊什么人啊。”
阮文以其人之道对其人之身。
不知道这女的哪来的力气,年轻工人压低了声音,“你放手,不然回头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阮文笑了起来, “那你造谣坏我们产品名声前,不如看自己的工作能不能保得住。”
这话有威慑力,成功吓住了人。
“你, 你别以为能吓唬住我。”
阮文莞尔, “为什么觉得我是吓唬人呢,一个处处占小便宜的人, 在厂子里能多勤快,你嘴巴是挺勤快, 不过自己不干的活全都推给了其他工人, 真以为别人没怨言?”
她努了努嘴,“瞧到那车牌号没, 想要收拾你还不简单?”
那工人被吓得脸色一变, 她这才发现,那车是是一辆小吉普。
看着脸色发白的人,阮文很是愉悦的松了手。
毛巾厂的女工哪知道阮文看着挺文明一人竟然还使坏啊。她一用力挣扎, 那边一松手,结果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摔得她生疼。
“大姐,脑袋后面最好再长个眼,这样就不会被自己绊倒了。”
女工知道这人有点来历,也不敢多说什么,捂着屁股飞快地走了。
让其他围观的女工人们瞧足了热闹。
这个邱金花,仗着一张巧嘴能说,在厂子里各种偷懒耍滑头,没人能整治得了她。
今天总算看到有人收拾了她一把,真是痛快。
“你先忙,我过去看下。”
涂宝珍连连点头,不知道那个女的回头怎么败坏她们名声呢,不过现在她挺爽的。
这就够了。
阮文站在车外,看向里面,“汪萍同志,你好,我是阮文。”
要说阮文之所以知道汪萍其人,还得感谢小谢同志。
虽然小谢同志提到汪家时,只有三言两语含糊其辞,不过阮文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些什么。
小谢同志可不是农夫怀抱里的蛇,为什么长大后反倒要刻意避开汪家呢?
汪老不会对这个战友的遗腹子做什么,但汪家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或是嫉妒,或是因为爱慕。
前者是同性,后者嘛自然是异性之间。
阮文见过汪老一次,看出了这位年轻女士与汪老的眉眼倒是有些相像。
再加上她来首都,也没其他关系。
所以很轻松的就确定了汪萍的身份。
“你好。”车窗里伸出一只手,颇是有些纡尊降贵。
阮文倒也不介意,礼貌性的握手。
汪萍透过车窗打量阮文。
她之前就见过阮文,偷偷去看了,看阿谢喜欢的姑娘到底什么样。
也没见得比她好看到哪里去。
但架不住人喜欢。
“听说你在推销什么卫生巾,有几位同志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你去跟她们介绍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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