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交由别人实验,为什么不肥水流向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赌的是汪老对谢蓟生前途的考量。
若不是还能听到呼吸声,阮文几乎以为这通电话挂断了的。
“我会尽快安排蓟生回来,到时候我去你们学校一趟。”
前面这句话让阮文松了口气,听到后面心又砰砰的跳,她听见自己说,“好,谢谢汪叔。”
她随谢蓟生这么叫,无形中拉近了关系。
阮文种种手段都用上了,挂断电话时整个人都有些虚。
陶永安兴奋的拍了下阮文的肩膀,“小阮同学可以啊。”
他俩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怎么办呢?
如今这算是意外收获,说不定就能成呢。
陶永安十分的兴奋,“我请你吃饭,走走走,咱们去吃羊肉火锅。”
悬在心口好几天的事情,总算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陶永安觉得不大吃一顿,对不起自己这些天的折腾。
“现在还不行,等他来考察后咱们再去,咱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对对,再去做一遍实验,不过阮文咱们是不是得量产
啊,量产的话得有机器,咱们有技术,可是设备的话……“
“引进国外的生产线,关键设备应该是有的,只不过其他的设备零件,怕是得自己来,咱们先试着看能不能设计出来图纸,回头和国外的图纸一对比,就知道需要在哪里下功夫,那样岂不是事半功倍?”
陶永安深以为然,“没错,裂解、提纯、缩聚、干燥、熔融、纺丝,这么多流程呢,要不咱们去趟棉厂和炼油厂,我觉得到可以从他们的生产线上找到点什么。”
“行。”阮文前世的确参与过设备的研发,但那是机器人啊。
和现在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她只是一个螺丝钉,哪像是现在要事无巨细啥都懂。
去厂里头参观是最快捷有效的办法。
一棉的高厂长人不在,不过技术员程工看到阮文十分亲切,“厂长现在鸡冠子都要抖擞起来了,去首都开会了。这次战事这么快结束,咱们棉厂的那批布料可是立了大功。”
程工也有些兴奋,他们也算是间接参与了战争,“听说减少了不少伤亡呢,小阮同志你可真是活菩萨。”
陶永安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布料,什么伤亡。
“能出点力就好。”阮文直接道明来意,这让程工愣了一下,“图纸?这个怕是不能给你,不过我那里有之前自己弄得一些草图,要不你拿回去研究下?”
阮文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挺让人为难的,所以技术员提出折中建议时,她很是感激的答应了。
去炼油厂那边时,阮文戴着口罩,只看到了里面轰隆作响的设备,鼻子里充斥着各种味道,图纸也没能要到。
不过倒也有收获。
内部构造不同,但是多少能把轮廓给画出来。
“我觉得炼油厂那边咱还能再去,你有熟人在那里吗?我想要是可以的话,咱最好下班后再去,可以仔细看下机器设备。”
工作时油不拉几的,压根看不真切。
“熟人,哪那么多熟……”阮文忽的想起来,“我倒是还有个熟人,不过他在首都的钢铁学院,原本就是棉厂的技术员。”
阮文想起了汪常阳,去年九月份汪常阳以研究生的身份回到了首都钢铁学院。
说不定可以找他帮忙。
阮
文倒是没断了和汪常阳之间的来往,之前汪常阳还写信留下了他导师办公室的电话,说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过去。
当时阮文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
她连忙去翻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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