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阁的小厨房只用了三日便修好,而大舅也到了京城。
早在他们姐弟敞开心扉,定下计策的时候,林景元就给在扬州的外祖母去了信,希望大舅近期来一趟京城,又问外祖母讨要人手。
大舅沈怀山风尘仆仆,一到京城便直奔定安侯府。
林晏晏姐弟出去迎接,看到大舅身后还跟着一帮人,其中就有李妈妈,姐弟两欣喜万分。
李妈妈原是母亲的陪嫁,从小就伺候母亲,母亲掌家时,大部分事务都是李妈妈在打理,李妈妈管家是把好手。母亲去世后,姚氏就以荣养为名把李妈妈打发出去了,没想到这次外祖母又把李妈妈派过来。
“晏晏,景元,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信中也不说清楚,害得你外祖母收到信后就没睡安稳过,让我赶紧带人过来。”沈怀山关切道。
“舅舅,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进屋说,李妈妈,您也来。”
四人坐定,晏晏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了说。
“我就是怕退婚的事儿没那么顺利,才想让舅舅来给我撑撑腰,没想到顺利解决了。”
沈怀山气愤地拍案而起:“无耻,无耻,太无耻了,我这就去找老夫人讨说法,欺负我外甥外甥女没娘家人撑腰了是不是?”
“舅舅莫着急,我祖母知道您来了,待会儿肯定会来请您的,到时候您再敲打敲打也不迟。”林晏晏劝道。
敲打是必要的,不然,侯府某些人还真以为他们姐弟无父无母就能任人欺负。
沈怀山这才坐下,愤愤道:“待会儿我要他们好看。”
林晏晏姐弟对了个眼,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晏晏,你的病怎么治好的?”沈怀山这才想起问晏晏。他每年都要来京城好几趟,每次来都要探望两个外甥外甥女,糟心的是,晏晏一次比一次胖,他们也请过大夫来看,就是看不好。
林晏晏莞尔:“庆幸遇到了个神医,用土方子把我的病治好了。”
别看大舅平时笑呵呵,也很好说话,但脾气上来,没人不怕他的。
若是告诉大舅,她被姚氏下了毒,大舅这会儿就能去揪了姚氏一顿暴打。
所以她和景元准备先瞒着大舅。
沈怀山感慨:“我就说你父亲一生为国为民,你母亲也是个心善之人,老天不该让你受那么多罪,可见老天还是有眼的。”
“大舅说的是,以后我和姐姐的日子都会越过越好,如今祖母已经答应墨渊阁的事务由我们自己打理,算是自立门户了。”
“自立门户好,往后不用跟那些无耻之人打交道。”沈怀山才明白为什么景元在信中讨要人手,可见晏晏和景元在侯府无人可信,无人可用。
侯府二小姐趁着晏晏生病,守孝,便敢勾引晏晏未婚夫,这事儿要说老夫人和二房姚氏不知情,他是决计不信,不说她们授意,也是她们默许纵容。
这样的人家,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如何信得过?
这定安侯府,就妹夫算个堂堂正正的人。
“这次我只带了李妈妈和四个丫鬟,四个家丁,四个护院,回头我再多派些人手过来。”
“舅舅,已经够用了,墨渊阁就我和景元,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
“这事你们得听舅舅的。对了,你们自立门户,那日常花销从何处来?老夫人给吗?”
林晏晏道:“祖母把母亲留下的三成嫁妆还给我们了,应该够我们日常花销。”
林景元当即拿出房契地契给舅舅看。
沈怀山一看又怒了:“这也叫三成?骗小孩子呢?”
“舅舅,不是三成,那是多少?”林景元问。
“一成都不足,你母亲的陪嫁是我筹备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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