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楚,杨念晴眯着眼睛辨认半日,只隐约见得有“……白无非……唐氏……”几个字,看来白二侠终究是与原配妻子葬在了一起,可怜云碧月的万般痴情,至始至终也只是个悲剧。
南宫雪显然也发现了:“白二侠与夫人感情甚好。”
任老伯点头不语。
感情好又如何,白无非这段争取来的婚姻到底毁了另一个女人的一生,也毁了他和妻子的一生,落得悲剧收场,这一切又是谁的过错?
众人按江湖礼节拜了拜,再站了片刻,任老伯看看天色,就要领着众人离开。
李游与南宫雪互视一眼,李游开口问道:“三夫人与白三侠没在一处?”
“喔,
这个啊,”任老伯解释道,“三夫人与三公子成亲第二年就病故了,可怜她走得早,咳……只因有先生说她的旧坟不宜动土,动则大凶,因此三公子后来未能与她合葬。”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杨念晴只想见到云碧月的墓,于是催促快些走,哪知任老伯嘴里答应着,转身就领着他们往回走了。
李游看南宫雪,二人皆苦笑。
说要见主人,果然任老伯就只带他们来见主人,对云碧月的墓只字不提。
杨念晴不理解古人的含蓄,直接问出口:“老伯,不是还有云碧月前辈吗?”
任老伯停下脚步,伏在拐杖上不停地咳嗽,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
杨念晴急忙过去扶住他,轻轻拍他的背:“您没事,要不找个大夫来看看?”
“老毛病,多谢多谢,”任老伯止住咳嗽,尽量扶着拐杖站直了身,笑道,“并非是不让你们见她,其实老朽也并不知晓她的墓在哪里。”
众人愣住。
任老伯明白他们的疑惑:“他们三个的后事都是二夫人料理的,如今二夫人也已不在,所以……”
那位二夫人,应该就是白二侠的原配妻子唐氏,她自己与丈夫葬在了一起,至于当时她究竟如何处置那个苦恋着自己丈夫又亲手杀害他的痴情女人,已无人得知了。
而如今,云碧月没有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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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众人留在庄内用饭,灯光低暗不明,甚至带着些惨碧之色,衬着墙头松枝,颇有些“鬼灯如漆”的阴森感,因此,窗外的夜也显得分外萧索寂寞。
任老伯安排了几道清淡的小菜,众人将就吃了些,然后坐着说话。
杨念晴仍是闷闷不乐,为见不到云碧月的墓失望。任老伯见状不由笑道:“这里倒有一副她的画像,小姑娘若是喜欢她,老朽就取来与你看看,如何?”
杨念晴喜得连连点头:“好啊!”
任老伯出去片刻,很快就捧了个画卷过来。
昏暗灯光下,画卷徐徐展开,现出一名红衣美人。杨念晴仔细看,发现那纸张泛黄而无半点破损,主人肯定珍惜倍至,这时代的画技虽不够写实,可画中美人眉目宛然,衣带褶皱,竟也栩栩如生,其绝色姿容,经由画师之手,展现得
淋漓尽致,美得令人惊叹。
旁边还题着两行诗:多情唯有碧空月,长是无心羞落花。
任老伯黯然道:“碧丫头原本也是个好孩子,与两位少主一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杨念晴闻言暗忖。
云碧月给白家带来灭顶之灾,以致白氏绝后,老人提起她仍无怨恨之色,可见她本质并不坏,云白两家交情在,毕竟是白家亏欠了云碧月,长辈们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所以画像才能保存得这么好。
李游朝南宫雪笑道:“南宫兄亦是名家,何不品评一番?”
南宫雪没有评点画像,反而看着空白处问道:“不知作画之人是谁?”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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