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活该!这些事与我无干,再来烦我,别怪姑奶奶不客气!”大概是骂得痛快了,她也很得意:“别吓唬我,姑奶奶也不是吓大的,张明楚都已经死了,你们张家人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她又能把我怎样?”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串话,连嘲带骂,何璧二人都听得愣住。
此女年纪虽小,却已经学会了威胁人,性子泼辣,骂起人来还这么老练,果然是青楼女子的行事风格。
“回来抓兔子,想不到反多了个姑奶奶,”李游忍俊不禁,“姑娘放心,我们并非是张夫人派来的。”
柳烟烟闻言有些傻,半晌才怀疑地打量二人:“那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
李游道:“张大侠之死,柳姑
娘可知晓内情?”
提到张明楚,柳烟烟敌意再起:“他死了就死了,跟我没有关系!”
李游忙道:“柳姑娘休要误会,我等只是听说张大侠与姑娘感情甚好,姑娘还曾写过信与他,因此才特意登门相扰……”
“你们怀疑我?”柳烟烟冷哼一声,打断他,“是我杀的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那混账东西骗我这么久,死了活该!”她指着门:“你们还不给我出去,天黑了,两个男人留在我一个女人家里,不怕人家闲话吗!”
何璧道:“回答。”
“你是什么人?我偏不说,你又把我怎样!”柳烟烟嚷起来,“两个大男人只知道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她自己又嚷又跳,到头来居然说别人欺负了她。
李游忍住笑:“谁敢欺负姑娘这样的‘弱’女子,在下必定揍他一顿,替姑娘出气。”
柳烟烟涨红了脸,一跺脚:“好,你们喜欢就在这里慢慢等,姑奶奶要回房歇息了。”
“姑娘且慢,”李游收敛笑意,郑重地朝她拱手作礼,“我二人对姑娘决无半点恶意,倘若姑娘不肯实言相告,在下也绝不勉强,只是,如今除了我们,张家的人也都认为姑娘与此案有关,要拿你出气,姑娘这般东躲西藏恐非长久之计,你难道就不想找出凶手,洗清嫌疑?”
“要你管!”柳烟烟横眉道,“总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走,快走!”
看她如此任性,眼下只怕说什么也是没用的。李游与何璧递了个眼色,叹了口气:“姑娘放心,我们这便走。”
柳烟烟哼了声。
李游走了两步又回身,冲她微微一笑:“我们住在随心客栈,南宫别苑血案关系重大,姑娘也是善良之人,又怎忍心叫那许多无辜者死于非命?倘或找出凶手,姑娘也可洗清嫌疑,岂不好?”声音透出的温柔和善意,让人无端升起信任之心。
柳烟烟看着他片刻,撇撇嘴,转过脸不再说话。
半晌。
待她再回头时,院子里已不见两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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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烟既不配合,众人只得回到客栈再想办法,窗外已是掌灯时分,大概是天气的原因,今夜的金陵城始终弥漫着一片阴郁沉闷的气息,白日里的热
闹气氛全然不见,就连远处飘来的歌管声,也莫名地带上了几分凄凉。
何璧大马金刀地端坐在椅子上:“她并不会武功。”
李游认同他的判断:“打人之事,应当另有内情。”
杨念晴托着半边下巴,顺着两人的判断分析:“她不会武功,就不可能是万毒血掌的传人,而且听你们刚才说来,她对张明楚好像没有多少感情,远远达不到由爱生恨的程度啊。”
李游道:“她跟着张明楚那么久,应该知道些线索。”
杨念晴发愁:“但她不肯说,怎么办?”
说话间,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凤目含笑,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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