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杨念晴也承认自己后知后觉了,别过脸,悄悄地撇嘴。
李游的轻功确实高明,风声“呼呼”响在耳边,两旁草木迅速往后倒退,夜色将垂,远处已有星星点点的灯火亮起,并且越来越密集。
温暖的怀抱平稳而温暖,杨念晴很快就忘记了害怕,想起另一件事:“我的鞋!你怎么把它丢了?”
“你的鞋都被扎成刺猬了。”
“捡回来还能穿呢!”
“穿了鞋你就能自己跑?”李游道,“在下若来得及捡鞋,就来不及捡你了。”
杨念晴抱怨道:“你怎么不脱自己的鞋?”
“你的鞋底结实,挡暗器很合适。”
“你的靴子也不差。”
“在下好歹是个男人,”
李游认真地道,“男人不穿鞋到处跑,岂非太没面子?”
杨念晴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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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降临,城外码头依旧热闹得很,来往船只络绎不绝。一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船也泊在岸边,一串灯笼高悬在桅杆上,随着寒冷的夜风微微晃动。
船舱正中赫然摆着一副棺材,衬着幢幢灯影,使得气氛格外凄清诡异。
椅子上坐着两个人。
南宫雪看着门外,曼声道:“‘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今年三月在下还曾去过一次,想来如今洞庭湖又别是一番风景了。”
何璧道:“一片水而已。”
南宫雪摇头:“水也有不同,西湖之淡妆浓抹,大江之奔腾澎湃,而洞庭之水,必要到了秋天才格外好看。”
“都是水,”何璧停了停,又忍不住道,“有死人,更不好看。”
南宫雪哭笑不得:“何兄你……”
舱门外忽然响起个声音:“洞庭水好不好看,明日便知,南宫兄须记得下次谈风景时,还是先去找一只牛最好。”
眨眼间,船舱内就多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人抱着一个人。
见二人这般模样,南宫雪怔了下,立即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此话怎讲?”
杨念晴发笑:“说你对牛弹琴呢。”
李游看看何璧:“谈论风景倒罢了,若说弹琴,在下倒宁愿对着只牛弹,也绝不会找他。”
这回不只杨念晴,南宫雪也笑着摇头。
何璧却仿佛没听见,面不改色地打量二人,突然开口:“拈花惹草。”
“别误会,我们什么事都没有,”杨念晴指着脚,理直气壮地道,“看到没,是他把我的鞋弄丢了。”
两个男人目不斜视。
李游皱眉,将杨念晴往棺材盖上一放,自顾自找个椅子坐了下来,顺手倒了杯酒。
杨念晴索性抱膝坐在棺材上,将事情前因后果讲了遍:“全靠我的鞋,才救了个那个老车夫的命呢,看你们封建,脱个鞋而已,又不是脱衣服。”
何璧道:“差不多。”
“差远了,”杨念晴怼他,“封建!”
何璧道:“差不多。”
“跟你说不清,”杨念晴“啧”了声,见李游斜斜地歪在椅子上,一只穿着白靴的脚半踏
椅沿,便有些嫌弃,“你怎么不说话,没见他误会了吗?”
“怎么会?”李游奇怪,“他只是想看我们笑话,你以为他真的误会?”他端着酒杯送到唇边:“你这样姿色的女子多了,又野蛮泼辣,在下品位再差,也断不至落到如此地步。”
船舱刹那间陷入沉寂。
领教过他的毒舌,杨念晴居然忍住了,回敬:“彼此彼此,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其实啊,长得白白净净,眼睫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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