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怀里的女人,心像被绵密的针扎,阵阵闷疼。
他坐起身子,缓缓站起来,不顾身上的流血伤,一把将苏宓抱起来,往台阶下走。
“苏宓,我们找个地方再好好谈谈,你应该也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吵架。”
高大的男人抱着女人,踩着石阶走下来,阿水急忙从车里出来,三步并作一步地奔上去,撑开伞遮挡住浑身淋透的两人。
阿水细心地察觉封远深暗黑的西服上有一抹血迹,惊道:“封少,你受伤了。”
“不要紧。”封远深低头看着目光空洞的女人,吩咐阿水,“去开车门,送我们去紫御庄园,告诉小少爷,妈咪回来了。”
苏宓挣了挣:“我不想去你家里,也不想和你扯上一点关系。”
阿水知道苏宓是误会了,她一定是以为小少爷说的是离江少爷。
“太太,其实……”
“阿水。”封远深冷冷扫了眼阿水,警告口吻。
垂眸看着苏宓,他语气放软:“上了车再说,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解释清楚。”
苏宓抗拒地挣扎,从他身上下来,自己坐进车里。
封远深无奈地揉揉眉心,跟着坐进去。
苏宓目不斜视,看也不看他一眼:“封先生有什么事情想解释,车上说就好了,不然我很难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封远深冷嗤一声,从置物箱里找出一条干净柔软的毛毯,像捉住一只宠物一样,强势地抓住苏宓的脖子,将人扯到自己身边。
他一边给苏宓擦头发,一边问:“什么冲动的事情?杀死你的丈夫,苏嘉宝的爸爸?”
苏宓身子微微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封远深。
她理了理繁乱的思绪,也许封远深调查过她在奥利地的生活,知道这些消息也不难。
苏宓态度坚定冷硬:“我是不会让宝儿认你这个父亲的,因为你在我们最需要你时,你都没有承认过他是你的孩子,感情是相互的,你除了出了一颗精子,什么也不做就想白捡一个儿子吗?”
封远深不怒反而笑了:“苏宓,话别说太满。”
苏宓盯着男人幽深的眸子,深邃的目光里,透着胸有成竹,这让她捉摸不透。
封远深语气里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没有想通,手机就响了。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苏宓脸色越来越阴沉。
挂了电话,她语气有些急:“阿水停车,我要下车。”
封远深蹙眉:“怎么了?”
苏宓颇为烦躁:“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封远深拿这女人没办法,只好命令阿水:“停车,给太太一把伞,让她下去。”
苏宓打开车门,下车前,回头看了眼封远深。
她与男人对视,冷声道:“封先生,我会让我的律师给你发送离婚起诉书,在这之前你如果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们就不必对簿公堂。”
封远深眸光闪过一抹讶异,怔忪片刻,苏宓已经走到马路对面,坐出租车离开。
苏宓刚到警察,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一个男人朝自己走匆忙走过来。
顾玉堂像是看到救星般,握住苏宓的手:“苏宓,你放过你妹妹吧。”
苏宓抽出手,故作困惑:“先生不好意思,我妹妹?是哪位?”
顾玉堂急得直跺脚:“苏宓我知道你在生爸爸的气。现在黎曼把灵珊当初开车撞你流产的事情也供出来了,你妹妹现在就在里面被审问。苏宓,我的好女儿,你就帮爸爸这一次,行不行?”
苏宓笑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个时候想起来认我这个女儿?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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