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接两个孩子回容公馆时,佣人们堵在偏厅门口,窃窃私语低声议论着什么。
把两个孩子送回儿童房,让他们先写作业,她又下去,走到偏厅时,凄厉的惨叫和鞭子抽打的声音渐渐清晰。
她脸色一变,后背窜起一股凉气,头皮都是麻的。
赫管家看到她来,急忙迎过来。
;太太,你终于回来了。
沈星辰神色有些苍白:
;发生什么事情了?里面挨打的人是谁?
;是那个新来的丫头,宋巧巧。
;宋巧巧?沈星辰意识到,这件事也许自己有关,
;她怎么了?就因为我出门了,她没看住,容恒曜把人往死里打?
赫管家有些犯难,这话要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这丫头说先生和太太有伤风化触怒了二爷,被动了家法。
;太太,你还是去书房找二爷吧,他在上面等你。
沈星辰定了定心神,她听出了赫管家的言外之意,要想保住那小丫头的命,只有她去求容恒曜才行。
;好。
沈星辰快步走到楼梯,三步并两步地去书房。
停在书房门口,她的手握住冰冷的门把手,不自禁颤抖起来。
容公馆就像一个阴森可怖的地狱,这里的主人就像一个恶魔,被权利地位赋予了邪恶的力量,将人的尊严和生命践踏在脚下。
她想逃走,但不愿意连累其他人,想到楼下那个被皮鞭抽打的年轻女孩,她敲响了门扉。
门是虚掩的,男人低沉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进。
推开门,书房没开灯,窗外的路灯散发的光投射进来,男人的身影在昏黄光影中显得更加高大颀长。
她走过去,声音低低柔柔:
;容恒曜,你快叫人停下,不然那女孩就要被打死了。
容恒曜立在窗边,周身被寒气笼罩,沉默不言。
沈星辰有些急,走过去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腰,哑着嗓子。
;是我自己要走的,她拦不住我,容恒曜,你要罚就惩罚我,不要连累不相干的人。
容恒曜垂眸,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白皙柔嫩的手,转回身,英俊冷漠的脸庞犹如雕刻。
男人眯眼,长指挑起她尖巧下巴,漂亮精致的下颌线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你想救她?你拿什么救?
沈星辰仓皇失措的小脸闪过一抹异色,大眼睛湿漉漉看着他。
;你想要什么?
容恒曜凤眸幽深,指腹摩挲她柔软唇瓣,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你觉得呢?
沈星辰抬眼,看着他深邃冰冷的黑眸,像置身在冰天雪地中。
她感受过这男人无情到底的冷漠,也体会过他偏执到病态的占有。
无论哪种,都是她承受不来的负荷,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比窒息。
;不吗?男人声音蛊惑低沉,松开揽着她的腰的手,要把她推开,;不勉强你。
沈星辰手勾住他脖子,踮起脚,在他菲薄的唇上蹭一蹭。
;放开她,求求你了。
她声音娇媚,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男人眸光愈发幽深,一臂用力,将人抱在书桌上坐着。
;做了容太太,就要乖,我在时,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不在时,也要把自己守好,等我回来时,随时都要看到你,懂?
沈星辰如飘摇在风雨里的小船,湿漉漉的眼睛茫然无辜,抓住他手腕。
;我知道了。
容恒曜喉结滚了滚,拿起桌上的座机拨出内线电话。
;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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