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走急救通道,好在没折腾多久就开始打点滴了。
云暖舒了口气,这才想着给儿子打电话。
说了大概情况,对方就挂了,云暖有些气。
大半夜还出去乱跑,自己媳妇住院了,给他打电话还不耐烦了。
正气着,就见容恒曜大步走过来,俊脸挂着忧色,惊讶他来这么快之余,云暖心里气也消了大半。
;你媳妇烧到三十九,再晚来,后果不堪设想。云暖故意把后果说得严重。
容恒呢脸色果然难看,不发一言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躺在床上的女人像个睡着的瓷娃娃,美好却易碎,他动作很轻地伸出手,摸了摸她额头,是很烫。
又伸进被子里抓住她的手,冰凉凉的。
这女人的手脚总是冰冷,就像一条捂不热的蛇,带着毒,随时反咬你一口,你却无法自拔。
男人解下裤子的皮带,掀开被子,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沈星辰身上有了暖意,拧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星辰,听话一些,嗯?
男人眸光柔溺,薄唇蹭蹭她干涸的嘴皮,爱怜地滋润。
沈星辰无意识地嘤咛一声,伸手拍在他脸上:;别吵。
容恒曜唇角扬起迷人弧度,抓住她的手包在掌心里,温度源源不断传给她。
沈星辰舒服了许多,往宽阔的胸膛里钻了钻,寻得一处舒服的地方,枕了枕脑袋。
容恒曜始终维持着这个姿势,有些僵硬了,却不敢动,生怕吵醒她。
门口响起说话的声音。
;阿姨,我很担心星辰,让我去看看她吧。
;不用,你也有伤,顾好你自己吧。
说话的是云暖和景嫣然。
景嫣然本想借着住院的机会,让容恒曜陪她过夜,结果他一路上态度冷淡,刚进了病房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还是从苏修那里打听到沈星辰住院了,她跟着就过来了。
景嫣然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神情关切:
;阿姨,那我在这里的等着,星辰醒了我再走。
云暖是过来人,这么点小伎俩她一眼击中。
哪里是看星辰的,其实就是和来监视容恒曜的,难怪儿子能放下电话就过来,原来是陪着这女人来看病。
这么想来,云暖眸光犀利一些,直视景嫣然:
;小姑娘,你是没人疼,没人爱吗?为什么就缠着我儿子不放,他可是有妻有子的,你如果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就等于插足了我儿子和儿媳的婚姻。
云暖生平最恨小三,所以一见苗头不对,态度立马冷了下来。
景嫣然眨了眨眼睛,眼泪说来就来。
;阿姨您戳到我痛处了,我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女,但是也知道自尊自爱,怎么会做插足别人婚姻的事情,您这样说,不仅污蔑了我,还侮辱了您的儿子。
云暖见她倒打一耙,知道这小姑娘不是心思纯良的人,不再搭理。
;你快点走,这没有人需要你陪着。
景嫣然瞟了一眼病房,门打开了,容恒曜走出来,一脸阴沉。
;妈,司机在楼下等你,你现在回容公馆休息。
云暖看了眼里面的沈星辰,明里暗里地嘱咐儿子:
;你媳妇在里面受罪,你今晚别乱跑了,就在这里陪着。
容恒曜拧了拧眉头,这是在责怪他没有好好照顾沈星辰?
;我知道了。
医院走廊空荡荡,只有容恒曜和景嫣然两个人。
男人斜倚着墙壁,浑身透着矜贵和冷漠。
景嫣然眸子里闪烁点点泪花,攥了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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