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湄绕开脚下的瓷器碎片,快步走过去,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p>
“阿墨,你是不是又犯病了?”</p>
六年的残疾,让他从谦谦君子变成了一个患有暴躁症的病人。</p>
封云墨没有说话,粗喘声依旧。</p>
赵湄咬着后槽牙道,“肯定是唐夕刺激到你了,阿墨,既然她非要吊死在封爵那颗歪脖子树上,你又何必再执着,米嘉文对你一往情深,比唐夕那个不识好歹的强多了!”</p>
“米嘉文找你告状了?” 封云墨如寒潭般森冷的声线响起。</p>
“阿墨,米嘉文真的不错,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她?”</p>
“不错?她算什么东西,连给唐夕提鞋都不配!”</p>
赵湄扫了一圈乱糟糟的客厅,心里一紧。</p>
“唐夕到底说了什么,让你有了这么大的反应?”</p>
她顿了顿,心头浮出一个猜测。</p>
“你不会……假戏真做,喜欢上她了吧?”</p>
“当然没有。”</p>
他反驳的毫不犹豫,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p>
“我在她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心血,到头来却功亏一篑,我怎么可能甘心?”</p>
他说的斩钉截铁,赵湄又一向将他的话奉为圣旨,立刻深信不疑。</p>
可她却忘了,以封云墨的性格,根本不屑向任何人解释。</p>
这么一说,倒显得像是在掩饰什么。</p>
“那我就放心了。”</p>
赵湄将封云墨身上微微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见他面色抑郁,既心疼又愤怒。</p>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p>
外面装鹌鹑的佣人们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听到赵湄吩咐道,“把那个小崽子抓下来,他父亲都气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安慰两句,欠教训!”</p>
唐夕欺负了她儿子,她就要从唐夕在乎的人身上找回来!</p>
“是……”</p>
佣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声,很快便把小家伙带了下来。</p>
赵湄也已经找到了教训他的工具,一条用作装饰的银链子,抽在身上绝对酸爽。</p>
封战一动不动,眼底掠过一丝挣扎。</p>
小婶说了,如果赵湄母子要家暴他,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p>
她不希望看到他受伤。</p>
他也不希望看到小婶难过。</p>
赵湄扬起了手臂,正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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