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鞭子一下下抽在她的身上，她大声认错，即使自己没做错。</p>

    她只以为，是她惹了成灵萱生气才会这样。</p>

    成千染闭了闭眼，问：“你还记得去年冬日在柴房里我求你的事吗？”</p>

    成灵萱一僵，连忙看向成千染，“七妹妹，七妹妹，那次是姐姐不对，姐姐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p>

    她连连求饶，成千染听着，睁开了眼。</p>

    “那日你打我到最后，我求你别再打我。你记得你说了什么吗？”成千染牵唇，“你说可以，然后将月事中的我丢进了冰水里。”</p>

    “为什么呢？”</p>

    “因为你属意的程家公子，说了一句，‘成灵萱那个模样，往后必定纳妾也得三申五报，还不如娶成千染，必定不会理会我做什么，做了，还会为我叫好’。”</p>

    成千染抖了抖鞭子，上移到成灵萱脸颊边侧。</p>

    “虽我后来无事。但你既想毁了我以后，那我要一点利息，也不足为过吧？”</p>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p>

    驯兽师这行，既要知道什么样的马适合调教，也得知道什么样的人，应当受到彻底的教训。</p>

    脚步声踏踏入耳，成千染凝视着眼前的成灵萱，手中戒鞭抬起，落下。</p>

    “成千染！”</p>

    “啪！”</p>

    一鞭下去，成灵萱的脸就被戒鞭划破了一道口子。</p>

    血从伤口流出来，成灵萱叫都不会叫了。</p>

    看着血滴答滴答掉在地上，成灵萱望向来人。</p>

    “母亲……”</p>

    叫了一声，成灵萱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晕了过去。</p>

    成千染看着成灵萱，转头，望向了姗姗来迟的徐氏。</p>

    徐氏一身深褚色，梳着牡丹髻，眼下隐隐淤青。在她身后，成灵雨抱着大白猫，眼睛红肿红肿，盯着她，眼中情绪莫名。</p>

    成千染来不及揣测，徐氏的目光已经从成灵萱身上转移到她，眼中火光跃动。</p>

    “你做了什么？”徐氏声音尖锐，“你居然对月娘动了手？”</p>

    她上前，一巴掌想要往成千染脸上抽，就被成千染截住了。</p>

    “夫人还是少来这一套了。”成千染甩开，“方才成灵萱就想对我动手，才会挨打。夫人这个年纪了，按我看，实在不适合挨鞭子，还是不必如此了。”</p>

    徐氏被她轻飘飘带开，一愣，怒道：“你说什么？你还想对我动手！成千染，我看我真是太纵容你们母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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